老又丑,她也?不介意。
“白天不接客。”她绕过身前挡着的两个人,走?到没遮挡的地方,她有意无意摸了摸肚子。
“我记得你。”老牛叔大笑一声,他走?过去把熟鸡蛋塞给她,说:“我没事做,我去里?面等着,晚上就要你伺候。”
佟花儿的目光落在鸡蛋上,怕去了地里?被人抢,她当即将鸡蛋磕碎,她吃一个,另外三个给同族的人,最后?一个她准备送进去给春大娘。
“怎么回事?太阳都要晒到腚沟子了还不下地?”女管事板着脸走?出来,看见外面站个老男人,她赶苍蝇似的,轰赶道:“白天不接客,晚上再来。”
“我就点她,我等她回来。”老牛叔指着佟花儿,说:“我回去也?没事,我进屋睡一觉。”
“她不行,她揣娃了。”女管事说。
“揣娃了?”老牛叔大笑,他跑过去攥住佟花儿,说:“我睡过她,肚里?的娃是我的,正好我没婆娘没娃子,你跟我回去当婆娘。”
说罢拽着人就走?。
女管事忙去拦,又喊其他人去追去堵,在老牛叔暴跳如雷的骂声里?把佟花儿撕扯了回来。老牛叔不服气,他像个痞子堵在妓营外,拦着干活儿的妓子不准下地,逮着管事的人骂。
营妓们巴不得在屋里?歇着,所以老牛叔一拦一个准,都进屋站着看热闹。
佟花儿坐在人群中低着头,女管事催她出去说清楚,“你跟他说不是他的种。”
“他认就是他的。”佟花儿不肯反口。
女管事冷眼盯她,她打发?人去找军中管事的人,又赶其他营妓下地干活,她留在门外防着老头子进来抢人。
到了晌午,老牛叔骂累了,他去门口坐着歇会儿。远远看见有个衙役过来,不等对方说话,他先开口骂:“谁拦着我接我儿子回家就是绝我的后?,我一把年纪就这一个种,断我的后?,我天天咒他断子绝孙。”
被打发?来看情况的衙役:……
衙役好声好气地劝他,唾沫都说干了也?没说动,只能回去又叫隶属的百户过来。百户来了更不好说,老牛叔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话里?话外就指着肚子里?的孩子活命,他总不能让手?下的老兵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