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了。
那是一种隐忍到了极致,必须要爆发的痛快感觉。
她蹲在雪地中。蜷着身体,像个受伤的、在独自舔舐着伤口的孩子。
看到这样的丁小鱼。赵绪原本担忧的神情却是释然了。
他拧眉走近丁小鱼,然后蹲下了身子。抬起手,他温热的大掌轻柔的抚摸过她的脊背,似要扶走她心中的痛苦,“小鱼儿,其实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疗伤药,它可以使你爱上一个人,也会使你很快忘记一个人。如果你觉得委屈,觉得痛苦,就尽情的哭出来吧。可是我希望,过了今晚,你依旧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倔强的、从不向命运屈服的丁小鱼。”
风,似乎也被丁小鱼的哭泣声所感染,它呜咽的“呼呼”刮过,如刀的冷风吹的人脸庞生疼。
远远的望去,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面对赵绪,丁小鱼如依靠兄长那般安稳的靠在他的怀中汲取着温暖,任凭她的眼泪无止境的蹭在他华贵的衣襟之上,赵绪却从心底中感觉到了一种暖暖的暖意。
丁小鱼是哭睡在赵绪怀中的,当赵绪将她抱回归来客栈时,她脸上的泪痕依旧未干。坐在床边,望着床上熟睡的丁小鱼,赵绪一边长长的叹了几口气后,一边拿出怀中的锦帕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那天晚上,丁小鱼睡的很沉,经过这场痛哭以后,她心底的压抑以及委屈似乎全部都被释放出来,几天几夜未眠、精神异常不震的她,竟然在那天晚上比任何时候都睡的安稳。
特不知,经过三天三夜的长途跋涉,当韩诺一行风尘仆仆的赶到荷花小镇时,他等来的却是人去楼空。
矗立在之前刘大壮等人所购置的院落中,许是绝望过度,三天没有刮过胡须、神色无比憔悴、苍白的韩诺,正涨着一张通红的眼睛细细的观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的一草一木,曾经是她想要的……
“你们是谁?为什么擅自闯进我的宅子里?”突然,随着一声狐疑的询问,有一位年过四十的男子推门而进。
听到他的询问,韩诺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样,继续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切。
不过,待这个男子看到院中两侧所站立着的笔直的、气势萧冷的侍卫时,他立即吓的噤若寒蝉。
“请问这座宅子里原来的主人去了哪里?”
季四立即迎上前去,焦急却还算有礼貌的问道。
“不……不知道啊。”这名男子闻声立即颤声回答,同时吓的将身体向后紧张的缩去。
听闻他的话,季四急躁之中不免有几分动怒,“你好好想想,若是知道,就速速告诉我家主公,免得他焦急上火。”
因为急躁,季四的声音不免大了几个分贝。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男子竟然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位爷,小的真不知道,小的是真不知道他们是谁,又去了哪里。”
“看你的怂样!”
看着跪在地上男子,季四十分鄙夷的骂道。
这一骂,这名男子愣是被吓的当际尿了裤子。这样的一幕,使得所有的侍卫忍俊不禁,但碍于韩诺此刻幽冷的神情,众侍卫不得不强行将腹中的笑意忍了下来。
“给他500枚金币,让他滚!”
突然,于大家表情各异的神色中,韩诺冷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