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时,郁珍儿正好端着一杯水从厨房里出来。
见郁安满脸殷勤地,跟顾剑说着入职的事,一想到这个想挖自己墙脚的人,日后就要跟自己丈夫朝夕相处,再看看她那张狐媚的脸,郁珍儿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突然一个趔趄,手中滚烫的水便“不小心”地,用力泼向了郁安!
郁安练过跆拳道,身手异常敏捷。
感知到危险,她下意识便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这个动作,却意外地将郁欢暴露在了热水攻击的方向。
“啊!”她尖叫一声,再想上前补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郁欢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便被一只大手猛然摁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再然后,他听到“哗”的一声,热气随即扑向他裸露的肌肤。
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细细感受起来,溅到他脖子上的热水,其实只有针尖大的一两点。
看着矫健的男人一手护在少年脑袋后,一手挡下所有热水,两个女人一声尖叫卡在嗓子眼里,现场一时有些寂静。
郁珍儿怔怔地凝视着顾剑通红的手背,直到男人低声询问少年,“小九,有没有受伤?”
郁欢懵懵地摇头,顾剑却仍旧不放心,拉着少年的衣领检查了两遍,才放心地半抱着人上了楼,回了房间。
郁安拎着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医药箱,正要追上去,却被男人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郁安,这个郁欢,是你亲弟弟吗?”
“你是傻逼吗?郁欢比我小了七岁,我妈在我五岁那年就死了,要怎么给我生弟弟?”提到母亲的死,郁安脸上满是嘲讽,“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
她只是突然疑惑,上辈子,那群私生子中,有郁欢这么个人吗?
她对他们一向是能忽略就忽略,因此,除了几个年纪跟她相近的之外,她连具体的人数都分不清。
她不知道这个郁欢是什么来路,但她从来没有见过,顾剑会肯自己开几个小时的车,送人家回家,更没见过,他这么紧张的样子。
郁安当然知道她在怀疑些什么,她嗤笑一声,故意用轻蔑的口气嘲讽道:
“怎么?你该不会怀疑,顾剑跟小九之间有些什么吧?动动你的脑子吧,蠢货,连我都知道,因为高中时期,曾经被痴汉跟踪骚扰过,顾剑对男同厌恶得不行,你作为人家的妻子,怀疑这个,不觉得荒谬吗?”
“而且顾剑又不是眼瞎,有我这么个前凸后翘的大美人在,那种干瘪瘪的小男孩有什么好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