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场大雪,将天地整个盖住,九黎山积雪环绕,纯白无垢,俨然一片与世无争、安宁祥和的琉璃世界。

南黎穿一身黑色暗绣长衣,走上人迹罕至的九华峰。白雪在枝头堆积,随风簌簌而落,有成群的麻雀自林中飞起,掠向天际长空。走至半山腰,顾北辰设下的禁制幽光闪烁,阻拦了南黎一下,才不甘不愿地放他进去。

南黎失笑。顾北辰记恨他曾给林凛下毒,一直不待见他。

现在想想,后悔吗?

若是没有虞花之毒,或许现在林凛会更喜欢他一些,但若没有那次璃宫缠绵,南黎又如何在林凛身边争得一席之地呢?

所以,昨日种的因,成为今日结的果。

不后悔,也无法后悔。

九华峰顶一片辽阔,只有座不大的院落立在开阔处,黛瓦白墙,青石铺路,连廊回转,是小巧玲珑的江南庭院样式。院中草木凋零,碧竹枯叶,只有两三株红梅映雪怒放,暗香悠悠。

南黎推开院门,还未走近,便听到一声婉转的呻吟,“主人……小穴好麻……

好痒,酸死了……要、要喷了……”呻吟声的末尾勾着细细的颤音,黏腻媚人。窗扉半开,影影绰绰露出屋中情形。

顾北辰靠在墙上,黑发葳蕤散落,林凛站在他身前,一手放在他两腿之间搔弄,一手拉住他胸前的乳环勾扯。素来清冷高傲的剑仙身体震颤,口中发出浪荡的呻吟,似哭似笑的说自己是“小婊子”,求主人疼他。

方千皓与肖寒月一左一右跪在林凛胯下,争相吞吐他粗长狰狞的性器,一人为他深喉,另一人便吸舔他的阴囊,带着晶亮淫水的性器从一人口中脱出,又被另一人含入口中,吸得啧啧有声。

南黎顿了顿,一股细碎地火苗从脐下烧了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跪在地上。

林凛看了过来,并不意外的说:“来啦?”

“嗯,”南黎膝行着走向林凛,“主人,我来服侍您。”

林凛垂下眼睫,俯视他片刻,随手扔给他一件自己的衣服,“自慰给我看。”

“是。”南黎将那件雪白的亵裤捂在鼻尖,深深嗅闻片刻,然后脱下衣衫,露出早已硬挺的性器,撸动起来。

庭院中,有喜鹊落在红梅树上,引得树枝震颤、积雪纷飞。空气中弥漫着雪的味道,清新冷冽,细去嗅闻,却又隐隐约约能从这干净的空气中,闻到一点甜腻的气息。

或许是淫欲,或许是……

爱情。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01 亲迎(迎情郎 主动索吻)

元嘉六年,凛冬。

寒风呼啸,雪粒飘摇。皇城高余五丈的城墙外一片草木枯黄,原本麦谷离离的农田作物尽收,已成千里旷野,地上覆着薄薄一层白雪,冷风打着旋儿掠过辇车檐角的铜铃。

这样冷的天气,滴水成冰,便是汲汲营营、辛苦谋生的百姓,也不愿再出门东奔西跑,多是一身厚棉衣缩在火炉旁,一边吃着烤地瓜一边与家中妻儿唠嗑。

偏这一日,皇城外却站满了人。他们头戴乌纱,长袍广袖,井然有序地列在城门外,胸前或纹松鹤、或绣虎贲,赫然是朝廷官员。而众人之前,则停着一架十六人步辇,步辇有顶有壁,围有厚实的玄色帐幔,檐角高悬,下坠铜铃。

大梁建国二百年,尚水德,尊玄色。

挂有玄色帐幔的辇车,乃帝王亲用。

今日帝王罢朝出城,是为迎人。

元嘉四年冬,匈奴进犯边疆,定国大将军、铁甲营主帅席叡主动请战,率二十万大军远赴西北,历经两年艰苦鏖战,终将匈奴逐于无定河外,歼其主力,灭其统帅,杀其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