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月陡然回神,恍惚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惊怔在原地,面上红晕瞬间褪尽。“凛凛……”他低喃着叫,声音中透出一股苍白与虚弱来。顾北辰倒还好些,他甚至未从地上站起,只是小心翼翼抬眼,观察林凛的表情,担心他会生气。

林凛拉起顾北辰,并不去看肖寒月,只犹豫一下,垂眸低声说:“肖师兄……对不住,我已有心仪之人。”言毕,他不待肖寒月反应,便召出腰间佩剑,揽着顾北辰御剑离开。

因林凛最后这句话,顾北辰惊喜交加,双眸亮晶晶的,感动又欣喜。然而回程路上,林凛却一直低蹙着眉,脸色沉郁,这让顾北辰不免忐忑起来。

“凛凛……”他不安地说,“对不起……”

林凛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到顾北辰略显惶恐的表情,心下一怔,安抚道:“你道什么歉。”

顾北辰舔舔干涩的下唇,嗫嚅着说:“我……不听话。”

林凛本已想走,可他却自私地拉住他,自顾自的发骚,甚至在人前勾引他,败坏他名声……

顾北辰忐忑不已,后悔自己方才的冲动,甚至有些害怕,担心因此遭到林凛的厌弃。他拉住林凛的衣袖,哀求似的说:“你罚我吧……求你别生气,怎样罚我都行的……我以后都会听话,不会再这样了……对不起……”

声音中满是不安与忐忑。

林凛愣住。

他知道顾北辰心慕他,暗恋许多年,心心念念,求而不得,因此十分没有安全感,总害怕会失去他。

所以,对他今日的所言所行,林凛并不感到太意外。他猜想顾北辰大约是太在意他了,才会方寸大乱。

然而,对于违逆他这件事情,事后顾北辰竟然会忐忑到如斯地步,这是林凛全然没有想到的。

是担心……他会生气吗?日,更^七衣伶,伍,扒扒伶=九龄

顾北辰见林凛迟迟不说话,更是惶恐,心尖都在颤抖。他惶急地拉住林凛的衣袖,语无伦次地说:“求求你,你别生气……凛凛,你别不理我……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面色苍白,着急又害怕,颠来倒去的道歉,手指都在颤抖。

怎么当时,就如此鬼迷心窍,违逆林凛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无非是在害怕,担心林凛有了新人,便忘了他。于是方寸尽失,不要脸的试图拿身体挽留林凛。

跪在地上告诉林凛,他可以随便玩他,哪怕在人前羞辱他也无所谓。

可是,倘若因此招致林凛厌弃……

顾北辰不敢去想。

林凛却有些想不明白。

顾北辰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呢?

不说他们这几年浓情蜜意、日日缠绵,只说顾北辰是林凛的师尊,抚育教诲他多年,于他恩深似海,林凛也断然不会因生气而冷待责罚他。

何至于此?

他却不知道,因这些年频繁的性事与顾北辰喜好羞辱的性癖,往日清冷素雅、不近人情的剑仙早已失去其高高在上的从容,不仅将自己放低到尘埃里,更是对林凛产生了生殖崇拜,潜意识中认为自己卑微无比,天然该臣服在林凛胯下,张开腿任他肏弄、供他泄欲。

正如他在情爱缠绵时所说的,他是林凛的淫奴,是他的小婊子、小骚货,浪荡不堪,没了他的阴茎便不能活。情欲迷心的时候,他甚至会哀求林凛,让他尿到他身体里,当他最低贱的便器,然后会在这作贱的刺激中,获得无上的快感。

他早已被林凛所驯服,心甘情愿地成为林凛的所有物,他不能没有林凛。

倘若有朝一日,林凛厌弃了他,不再抚摸他的身体、肏弄他的花穴,甚至不再对他笑、不再和他说话,那他不如死了。

顾北辰是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