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打算讲这个,却不免有些齿冷。母亲确实做了难以饶恕的恶事,但苏小乔的苦难、凌子忆的身世,到凌忠平这里,就只是“害凌家没有了继承人”吗?竟如此薄情。

“当年,你母亲恶计频出,在子峰与小乔结婚后,仍然纠缠不休,甚至伙同一群流氓,做下罄竹难书的恶事,以致子忆”凌忠平停顿下来,紧紧地盯着我,压低了声音,沙哑道:“不是凌家血脉。”

我沉默了半晌,慢慢说:“事关凌夫人与凌少爷声誉,您就这样轻易告诉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外人,不合适吧?”这种豪门秘事,不应该藏得严严实实吗?

凌忠平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我,过了足有两三息,才从我毫不意外的脸色上意识到了什么,失声道:“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是萧晴告诉你的?”

我忍不住嘲讽地笑了一声,“母亲去世时,我才不到一岁。”

“那你是从何得知这件事情的?”凌忠平逼问我。

我不可能说出是凌子忆告诉了我这些,也不愿再和凌忠平纠缠,于是只说道:“如果你来是为了这件事,那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凌忠平不会无缘无故吐露这种秘密,想来别有所图。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凌忠平说。

我说:“如果我不想回答呢?”

凌忠平:“你若问心无愧,怎会不想回答!”

我:“因为我不喜欢你,不愿与你多谈。我可以保证不会随意吐露这件事情,至于我从何得知,与你无关。”

我冷淡地看他一眼,没有动桌上的茶,直接站起来说:“如果你没有其他事,那我该走了。”

“站住!”凌忠平脸色铁青,“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直说道:“我之所以如此态度,自然是因为没有将你当作长辈,对待一位出言不逊的陌生人,我自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凌忠平怒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呼吸粗重,满脸愠色,但他到底持重多年,在我离开前竟生生将怒气压了下去,冷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子忆的身世,便应该知道,正是因为萧晴,凌家才失去培养多年的继承人,只剩下你一个血脉,于情于理,你都有责任将凌家传承下去!”

我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这就是世家老派掌权人的想法吗?真是腐朽啊。

“首先,母亲曾经做下的错事,我没有义务承担,即便我有愧疚补偿之心,也是对苏小乔女士与凌子忆,与你、与凌家毫无关系;其次,凌子忆即便不是凌家血脉,依旧可以做继承人,只是你思想腐旧、不愿将家业传于他而已,但这与我无关;最后,将生育子女视为传承血脉,要求子女必须承担家族责任,原本就是十分陈腐自私的想法,而让从没有受过凌家一天恩惠的我来承担传承凌家的责任,就更荒谬了。”我说道,“凌家百亿巨富如何,权势滔天又如何,我并不关心,也没有丝毫兴趣,我直白地和你说:我、不、想、继、承、凌、家。”

我的话音落下,空气足有十多秒的安静,凌忠平脸上红红白白,手掌紧紧地握住茶杯,最后挤出一句,“说来说去,你还是怨恨凌家没有养育你。”

我嗤笑一声,摇头道:“不,是你太过高高在上、理所当然。我与凌家毫不相干,凭什么为你传承家族?”

凌子峰咬牙道:“没有子峰,就没有你的生命!怎能说毫不相干?!”

我云淡风轻:“生而不养,便如不生。我不欠你们什么,对凌家也没有任何义务。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和你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日后愿再也不见。我走了,留步不送。”

说罢,我不待他反应,大步离开了茶室。

突然获得百亿巨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