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成串的珍珠落下,打湿了深色西裤。
我不忍卒听,抽出纸巾递给他。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这样一个刚强坚定、重权在握的男人,竟然会有那么敏感多思、抑郁不宁的内心。很少哭的男人,偶尔哭起来,就格外打动人。
他比我可怜多了。我虽然母亲早逝,被父亲抛弃,但总还有外祖母把我养大,我也曾无忧无虑地走过童年和青少年,可白栖阳却活得痛苦多了,所有亲人都在给他施加压力,只有在调教中,他才能获得些许放松。
可偏偏,他连调教都只能接受我一个人。
“你有没有试过去看医生?”对这样长期的心理抑郁,专业的心理疏导和治疗是很必要的。
“……试过,”白栖阳胡乱地擦一把脸,手纸慢慢握紧,“医生给开了药,很多很多药……但不管用,一点用都没有。只有您,只有您才能救我。”
我是他的药。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沉默下来。白栖阳也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偶尔忐忑地看我一下,惴惴不安,像临刑前等着宣判的犯人。
“我没有不喜欢你,”我说,“你是一位特别优秀的M,任何喜欢调教的S都很难拒绝你。”
白栖阳屏住呼吸,表情紧张。
“我不接受你,不是因为你不好,只是因为我不想收私奴。调教主奴关系是非常亲密、掌控力很强的关系,主人不仅要调教奴,更要引导他,帮助他,安抚他,对他负责。我今年才刚刚二十岁,只是个出身平凡的普通人,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完全掌控,怎么敢说去对其他人负责。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贸然接受私奴,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
“……您真好,”白栖阳小声说,声气低弱,“可我不需要您负责任的,您只要……随便弄弄我就好。”
“我如果今天接受了你,日后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放手,会不会对你造成更大的伤害?”我不确定地问白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