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一眼墙上的表,半个小时,差不多。

凌子忆默默点头,从地上撑起身体,起到一半时,腰身一软又趴了下去。他耳垂红得似要滴血,嗫嚅着小声说:“对、对不起,我太没用了……”说着,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站起,低下头挑着眼看我。

我问:“嗯?”

他眼中含波,稍抿了抿唇,颊边旋出一个小酒窝,腼腆地说:“谢谢您,谢谢谢谢。”他对我鞠一躬,手软脚软地走进浴室,沙沙地水声响了起来。

我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衣摆,

推门走出A01。

白栖阳番外

遇到凌霄,于白栖阳而言,就像是无尽黑夜中窥见天光,阴暗退去,光明洒下,生命从此被点亮。白栖阳在黑暗中呆了太久,如今终于得见光明,立刻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欣喜若狂,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珍惜地守着那束亮光,盼着他不要消失,不要离开。

凌霄并不是多话的人,即便调教时,他也不太说话,很少笑,多是淡淡地看着白栖阳,指尖若有若无地在他身上碰触,滚针沿着皮肤的纹理滚过,粗糙的麻绳束缚住他的身体,长鞭或轻或重地抽下,红蜡倾斜,在他身上印下点点红痕。

他不会为了威势而故意沉下脸,也不会故作发怒、厉声呵斥,更不会污言秽语地辱骂,甚至连直接的感官刺激都很少,所有一切都是克制的、从容的、优雅的,由他做来,不徐不疾,静水流深。

BDSM,在他那里,是一项艺术。

然而,在这样的调教里,白栖阳却敏感得不像话,凌霄一下不经意的轻轻碰触,都会让他剧烈颤抖,鸡巴硬得流水,呼吸粗重急促。若凌霄肯俯下身,离他近些,与他说说话,亲近片刻,那不必凌霄做什么,白栖阳自己就会被无与伦比的心理快感激上高潮,精液喷发。

谁会想到,这样敏感嗜欲的白栖阳,在一个多月前竟是毫无欲望的性冷淡,勃起困难,没有性生活。是凌霄改变了他,令他重新尝到生命的甜,意识到性欲竟是如此人生极乐。他渐渐不再失眠,开始期待新的一天,尤其期待周末,精神状况大幅好转,精力也充沛起来,工作生活都有了干劲,整个生命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