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却是很快明白了,惊愕非常,近乎失态地放下玻璃杯,果汁撒了半杯,脖上青筋一下挣起来,面色泛白,眼里却布满红血丝,低沉而急促地问:“您、您不愿意继续调教我吗?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可以改!”
他这模样近乎狰狞,有点吓人。
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顿了顿,才说:“我只是帮个忙,不收私奴的。”我原本只是想帮叶沂解围,见见他口中那位挑剔难缠却背景深厚的贵客,若是合适便调教一回,若不合适就算了,却没想到白竟然是这种情况,至今只遇到我一个可以接受的S。
他寻过那么多主,屡试屡败却仍不放弃,想来心有执念,若要让他放下我再去找,谁知要找到什么时候?
到时叶沂只会更难做。
我确实不愿意收私奴。收奴,代表着承担一份责任,要负责奴的生理需求、心理状态,要照顾他、满足他、保护他,在他堕落时拉住他,还要恪守底线有所不为,说是深渊之前如履薄冰也不为过。比起从奴身上收获的快感,这份责任更为深重。
况且,我对BDSM也并不十分沉迷,偶尔来清域调教几回已经完全可以满足心理需求,为什么非要找个奴,给
自己添一份束缚呢?
可是……
白脸上血色褪尽,嘴唇苍白得吓人,这么冷的天,他额头上竟然汗水渗出,一滴滴向下淌,“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有哪些需要我做的,我也完全服从,只要您说,我一定做到!”
他极力争取,倒让我有些歉意,“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斟酌着慢慢道,“是我不想收奴。”
白如遭雷击,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叶沂眉眼灵活,一看情形不好,连忙笑着说,“没有让你收奴的意思,只是偶尔调教罢了。你看你也常来俱乐部,不如这样,每回你过来,就让白先生也来,你抽一会儿时间调教一下,像今天一样,也不是什么难事,你看好不好?”
这倒是个折中的办法,于我也不是很难。
我若没有见过这位白先生也就罢了,可已经调教过,又本来是要帮叶沂的忙,这会儿撂开手,不但叶沂不好交代,对白也有些残忍。
我想了一下,无奈道:“好吧,那我先调着,等白先生找到更合适的S,我便退出。”
叶沂面上一松,白强笑一下,低头说:“谢谢您。”
我摆摆手,“没什么,那就先这样,我回了。”说着,我对Lily点点头,打过招呼后准备离开。
叶沂却急忙站起身,叫住我说:“凌霄,稍等一等,还有一件小事。你看……是不是约个固定的时间比较好?这样双方也都方便安排。”
我顿住,想了想,说:“也好。”
叶沂笑起来,“那一周一次如何?具体时间你来定。”他看向白,白立刻点头,紧张地看着我。
我觉得稍微有点频繁,便问白:“两周一次可以吗?每周天下午三点。”
“可以,听您的。”白不假思索地立刻答应,好像只要我愿意调教他,他就怎样都可以。
叶沂点头,笑着说:“好,那就两周一次,周天我会提前准备好调教室,只给你们用。”他揽住我,拢一拢衣领,“不是说要回去吗?来,我送你出去。”
他带我走向门口,看着我转过拐角离开,好似叹了一口气,但我回头时,只看见他笑意融融,站在灯光下向我挥手。
*白先生小番外*
“不是说要回去吗?来,我送你出去。”叶沂揽着主人的肩,渐行渐远,白栖阳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僵硬挺直的脊背终于软了下去,虚脱似的靠在椅背上,一身冷汗。
身旁那个叫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