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就当没存在,何况它们还有纱布遮掩。

这时候我突然根想正视自己当前的面目,便借着灯光看了一下在橱窗里的倒影。咩哈哈哈,那颗猪头怎么那么搞笑。

我顿时觉得兴味索然,”我们回去吧。”

亏他还能吻得下去,真不容易。

就算没有舒念的存在,即使我知道他对我还是有热情可言,可我对他来说,年纪也已经太大了。我都快四十了,连排队等侯我都已等不了。

我不肯承认我会自卑。只是,在他面前,再骄傲也会觉得,其实我真的不够好。我已经很不好了,原本没有的东西更加没有.原本拥有的东西也在变得没有。

柯洛中途回了一次T城办事,再过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礼物。他从盒子里拿出礼物来,我一看就瞪圆了眼睛。

“LEE,这个你带着吧。”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好丑的一个挂坠,八卦模样。

“这是保平安的。很灵验。”

“没这么幼稚吧﹖﹗这也能信?”

“是真的灵验,特别替你求来的。你要信,它才会灵。”

我一直咕咕哝哝的,嫌它沉,嫌它难看,嫌它一定是骗人的。挑三拣四,咕哝到最后,也就摸着它没再吱声了。

有些真话我说不出口。一旦说出来,自己就真的输了、贱了。

我又动了一次手术,麻醉的滋味真不好受,我不喜欢那种身体逐渐失去控制的感觉,但这一套又是次次都少不了。

幸而修整的进展状况都不错,断裂的鼻骨也恢复良好。

让医生困扰的是病人和病人亲友对于整形修复的态度。我强烈要求修整得不一样,与原来偏差越大越好,而舒念坚决反对,谢炎当然站在他那边,柯洛则是不发表意见。

眼看我们争执不下,医生只得建议我们先去商谈好了再来,便打发我们回家,免得扰乱医院安宁。

一路上舒念都没再和我说话,开门的时候插钥匙也很用力。他是真的生气了,这家伙发火的模样难得一见。

进了屋子,关好门,他瞧着我,脸都涨红了:”你根本不是什么打算变帅,或者弄成哪个明星,你纯粹是讨厌我跟你长得像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