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讪笑着咳了一声。确实,我最是怕了穷困潦倒的日子,做遵纪守法好公民是没什么好处的。

虽说夜路走多了难免撞见鬼。但享受够了再撞鬼,我也不亏。不是做不得坏事,是你要有做坏事的聪明。

陆风对我是很厚道,但替人打工跟我有自己事业的时候是不能比的。少年们肆无忌惮地开酒时我居然有些气短,再也不会有买全场的酒来嬉戏,小费任意自取的气概了。

不过,先不说我没胆子放陆风的鸽子,光是这家伙的可靠程度就很可疑。

正笑咪咪地二人对视,听得一声清朗的“LEE叔”。

转头看到柯洛在门口等我,微笑起来露出的牙齿很漂亮。

我又胡思乱想起来。说实在的,我要声色犬马做什么,柯洛会输给哪个只盯着我钱包的欢场少年?不用养那些吸金手段一流的美少年,我赚的钱又怎么会不够用,日子何尝不是舒舒服服的,而且安稳。

比起来,那种钱可以当草纸用,大可奢靡无度,但刀光剑影,有可能惨淡收场的生活,倒也没那么有诱惑力了。

如果是柯洛,我真的会收心,也说不定。

我笑着转头对着童善,“听你这么说,这是大事了。”

童善也笑呵呵,“这个是当然,你先好好想想,不急不急。”

我回去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折腾一晚上。

我想我应该去见一次舒念,没什么好怕的。

我应该要知道我跟他差在哪里。我是不是能赢得过他。我究竟有多少胜算。

时常我也禁不住要想象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弄得彻夜难眠。折磨自己的想象力,还不如干脆一点。

有些东西,要永远躲着,比面对还难。

我翻看了柯洛的手机,舒念的号码很容易找到,就在通讯录的第一位,住址和公司地址也都有。

等不到周末,我直接请了一下午假,迳自去了机场。

我去的时候还是颇有七、八分自信。柯洛再死心眼,至少是他主动来找我,爱上舒念时他还是小孩,现在已经长大,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总有一天他会淡忘舒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