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

“厉鬼,怪物,通缉犯……之类的。”

祁棠叹了口气。

“你今天好奇怪呀,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还是你。我喜欢你又不会因为你是什么而改变,你是厉鬼我也喜欢,是怪物我也喜欢,哪怕你是路边的小猫小狗,花花草草,我也喜欢你。”

她端起吃了一半的芒果布丁,一点也没把他的话当真,笑嘻嘻道:“你是芒果布丁我也喜欢你。”

沈妄似乎是气笑了,但心情却又有些莫名的不错:“那你不就嫁给了一个芒果布丁?”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好多好多的富太太,但是又有几个女人能嫁给芒果布丁当老婆?哇,这也太酷了!”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和她一起坐在阳光正好的湖泊边,喝着茶享受悠闲的午后。

“不过,”祁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想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她迟疑着道,“万一梦境外有人在等你醒过来,而你却一直困在梦境里,就会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

她说:“如果有那样一个人存在,我是肯定会挣扎着醒过来的!”

“他才没在等你。”沈妄嗤笑一声,“如果他等得不耐烦,就直接走掉了。”

祁棠才不信呢,微笑着送了一勺布丁进他冷漠的嘴巴里,故意呛他:“好无情,像我老公。”

“哼。”

-

那天之后,她便把那本书随身带着了。虽然顶多只能坚持两页,主要是起到一个助眠的作用。

“太太,医生来看您了。”

她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医生……?”

什么时候请了医生呢,家里面谁生病了吗?

“太太,您忘记了吗?您今天早上起床有点发烧呢。”

她神思恍惚了一瞬,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刚整理好睡皱的衣服,医生就进来了。他穿着白大褂,生着六只血一般的眼睛,至纯的黑色耳羽似乎连光线都能吸收。

“啊,要先测测体温。”医生微笑着说道,走上来捏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住她。舌头在她甜美的樱桃小口里翻搅,激烈无比,像要吃了她一样,吻得祁棠几乎要窒息。

“嗯,口腔温度有点高。”

祁棠一下就清醒了,哪有这种测温度的办法!这个流氓!她奋力地推动着对方的胸膛,却感觉在推一堵坚硬的磐石,一动也不动。

“听我说,太太。”他捧着她的脸,低低笑着,喘息,“你的丈夫不是好人。我曾经有一个很爱我的妻子,可是被他从身边夺走了,我的妻子还怀着孕呢。”

“……你就是我的妻子,不记得了吗?妈妈。”

祁棠恐惧无比,她想要求救,却发现下人此刻就像玩偶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眼睛是两颗纽扣,嘴巴是黑线缝合起来,身体里塞满了棉花。不对,她就是个玩偶!

“放开我!”

啪!

她扇了这个危险的男人一记耳光。

他被扇得偏过头去,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颊,转头笑道:“好爽,再来一巴掌。”

简直是疯子!

不断挣扎的祁棠让他有些无奈,医生脱下白大褂,分开了她的双腿,目光灼灼地跪在了她双腿之间。

“那我只好身体力行让你想起来了。”

沈妄却在这时推门而入,他脸色森寒,随手撕了上来阻止自己的女仆,又用力掐住了医生的脖子,将他抵在墙壁上。

咔的一声。

清脆的裂骨声传来,医生的脑袋软趴趴地低垂下去,然而他的视线依旧锁定着她,脸上带着幽微的笑意。蒙上阴翳的瞳仁中,全是祁棠蜷缩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