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
看他脸色一沉,三水鬼又忙不迭爬过来:“两小时有点短了少爷,天亮之前,咱们一定给您找到!”
金宁市是一个水系十分发达的城市,生活在江水里的水鬼是全金宁消息最灵通的存在,掌握着广为人知或者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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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棠被清晨的雾气冻得不由抱住了肩膀,迷迷糊糊感到有人给她披了一件衣服,又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睁开眼,睡眼惺忪:“沈妄?”
沈妄低下头,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色,语气是淡淡的:“怎么在墓碑上睡着了。”
“太晚了,手机没电了。”
这栋废弃别墅里,可以睡觉的地方那么多,她却在他的墓碑前睡着了。
天际泛起鱼肚白,熹微的晨光映射在女孩的脸庞,面颊柔软洁白,长长的睫毛垂落着,酣睡得不省人事。
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在心头泛起涟漪,就像被红豆毛茸茸的爪子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祁棠是个特别的人。
这世上所有人都不会像她这样特别。
他把祁棠抱回了她自己的家。她困极了,还是强撑着去洗了个澡,却全然忘记了今天是周一要上课,洗完澡就蠕动着钻进了被窝。
沈妄站在她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也没叫醒她,看了眼时间,他该去上课了。
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不知怎的,一个很突兀的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他意随心动,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我出门了。”他对熟睡的祁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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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棠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卧室内窗帘拉着,朦胧的光线透进来,她脑子里一片混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一。
她从床上弹跳而起,抓起了手机。已经关机的手机现在是满电状态,看了消息才知道沈妄已经给她请过假了,虽然老班指指点点,不太开心。但她估摸着主要请假的对象是自己,要是沈妄不去上课,老班才不会多说什么。
她长舒一口气,倒回床上,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正想点个外卖,江凝却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组合起来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却有些看不懂了。
或许她已经看懂了,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她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它所传递的意思终于后知后觉冲进她的脑海,令她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
黑色迈巴赫堪称轻车熟路地开到了花园别墅的门口。
沈妄不知道她醒没有,手上提着顺路经过的一家面包店的红豆饼。刚打开门,一道身影飞扑进了他怀中。
“怎么了?”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
祁棠很少这么粘人,她的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像只树袋熊一样挂了上来。沈妄把红豆饼放在桌子上的功夫,她又踮起脚尖向他索吻。
他回应了这个吻,祁棠吻得非常热烈,像个跋涉沙漠快要渴死的苦旅人,而他是那唯一的绿洲水源,客厅内响起唇舌纠缠的粘稠水声。
她吻得脸颊一片潮红,才气喘吁吁地和他分开,仰着头问:“沈妄,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你会帮我杀人吗?”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没有问她想杀谁,没有问她为什么想杀人,只是用带着哼笑的沙哑声音回答:“好啊,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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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
“萧桐在监狱里自杀了。”
97 共犯9
夜晚的码头,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背着包裹左顾右盼。
约定的时间是十一点整,但萧海川提前半个钟头就到了。萧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