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了,姨娘于情于理都得要去还愿才对,否则菩萨要是认为你心不诚,将你的福气给收回了该如何是好,所以玉姨娘可千万不要拒绝才好。”前面的话是劝说,后面那句纯粹是不愿她好,才能从唇齿间都闻到她弥漫而出的恶意。
直到谢月皎走了,柳儿才想起来一件险些要被自己给遗忘的事,小圆脸板起来带上严肃,“姨娘,婢子有件事想要和你说。”
玉荷在她那天早上回来后,就知道她有秘密瞒着她,却没有去追问,而是等着她主动,“哦,是什么事?”
“是关于二小姐的,我那天早上………”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先被另一道声音所打断,“姨娘,大人回来了。”
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的柳儿瞬间想到了灭口,脸色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浑身觳觫。
是不是本来爷见她没有要说出去的打算,才会允许她活那么久,她准备要说出这个秘密了,所以爷生气了。
“你们在说什么,不妨说来给我听听。”谢钧的视线恍若停在柳儿一瞬,吓得柳儿险些两眼一翻的昏了过去。
咬得舌尖出血刺疼的柳儿直到口腔里弥漫起浓重的铁锈味,才打了个激灵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只是婢子想问姨娘明早上想吃些什么。”
“是吗。”
柳儿吓得扑通一声跪地,后背冷汗涔涔,“婢子所言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假。”
谢钧适才收回目光,搂着玉荷的肩往里走,“玉娘,你身边的小丫鬟真不经得逗。”
伸手推了推男人的玉荷掩下笑意,“爷既知她经不得逗,还怎去作弄她。”
出来得以呼吸新鲜空气的柳儿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刚准备回自己的屋内平复一下恐惧,却被面前的人给拦住了去路,等看清拦住的人,头皮发麻得就差跳起来,“白,白管事你怎么在这里。”
“柳儿姑娘,我有件事想要问你。”白简笑眯眯的伸手做了个请。
小脸煞白的柳儿马上想到了杀人灭口,捂着嘴连连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真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白简眼眸半眯,全是危险,“我还什么都没有问呢,柳儿姑娘怎么就猜到了,不过。”
他话音微顿,又道:“柳儿姑娘可以将此事告知给姨娘听。”
“啊?”
白简伸出指腹轻擦拭柳儿脸颊沾上的泪珠,“此事你不必瞒着,莫忘了,你是玉姨娘的心腹。”
既是心腹,自是样样得以主人为先。
屋内的玉荷为男人更衣时,就说起了今天的事,“妾身想去皇觉寺祈福,爷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最近我可能没空,你想去的话让母亲小妹她们陪你一起。”谢钧想到平阳王一事,眉宇冷沉,想来此事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结束太早。
“可是妾身想要让爷陪妾身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