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相花了一万两买来的女人,你想跑去哪里。”
“滚开啊,谢长钧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开!”泪水沾湿脸颊从而从梦中绝望尖叫中惊醒的玉荷才发现先前不过是一场梦,她仍在山洞里,这里也没有谢钧。
低下头,她的衣服仍好好的穿在身上,睡前烧的火堆也没有熄灭,说明她刚睡下没多久。
哪怕外面天还没亮,她也不敢再休息了。
快一点,只要再快一点就能离开这里了,她也将会重获自由了。
进山的第二天,天上落起了重得能将人彻底压垮的鹅毛大雪,致使山里本就偏低的温度更是冷得连头发丝都挂上了冰霜,越往深处走,能吃的东西越少。
好在她已经从上坡的路变成了走下坡,自由二字足矣支撑一路上的所有苦难。
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走了五天五夜的玉荷以为自己终于能走出困住她许久的牢笼,奔向自由之时。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嗡嗡铮鸣中插进了距她身后不足一米的树干上。
“玉娘,你这是要离开本相跑去哪里。”宛如鬼魅般阴魂不散的声音回荡在密林中,惊飞满地灰雀。
第40章 我才不会生下他的孩子!
锋利的箭身擦脸而过中削掉了她垂落的半绺发丝, 伤口泛起细密刺疼的玉荷呆滞地抬起头,迎着那并不算热烈的阳光望去。
是梦吧?
若非是梦,怎么会在自己好不容易走出十万大山后, 迎接她的不是她梦寐以求的自由,阳光暖风, 而是她拼尽全力都逃不开的噩梦。
山岚间的风刮在脸上是冰冷的, 刺骨而刚烈, 原不如京城里的风来得甜腻轻柔犹如少女的柔荑。
在男人靠近的那一刻, 双膝跪地的玉荷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唯剩眼底的一片死寂。
收起手中重弓的谢钧骑着马踱步到她面前,低着头抽出箭矢抵住女人尖细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露出恶劣而阴戾的冷笑:“夫人,你的速度原比本相所想的,要慢上很多。”
“可真是, 让本官好等啊。”一声悠悠轻叹, 是在嘲讽她的自不量力,讥讽她自作聪明的愚蠢。
谅孙猴子再神通广大, 又哪里能翻得出佛祖的五指山。
一如她小小妇人玉荷,又如何能逃离他谢长钧的手掌心。
在雪地中晕倒前的玉荷都以为只要自己从深山中走出来,迎接她的定然是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现实却告诉她, 无论她再怎么逃, 都像孙悟空一样始终无法飞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纵然是死,都摆脱不了这个恐怖的男人。
入了夜的谢府仍是一片灯火通明,往来行走的下人们亦连呼吸都不敢叹大。
本睡着了的李太医被拎过来看病时,还以为是相爷出了什么事, 好在只是那位玉姨娘身体不适,将手抵上女人瘦骨伶仃的脉搏上, 眉头紧锁得令人的心也跟着提起。
收回手的李太医沉默许久后,才犹豫着是否要说出实情。
将人一路抱回来的谢钧转动着扳指,眸色沉沉泛着凌厉,“但说无妨。”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玉姨娘已有两月身孕。”没有想到再次见到玉姨娘会是在这种场景下的李太医说着,又略显沉重道,“只是玉姨娘身体虚且弱,天寒没有注意保暖导致寒气入体,得要多补,注意保暖,否则稍有不慎只怕会保不住孩子。”
停下捻转扳指的谢钧眉头紧蹙,“她当真的有了孩子。”
“姨娘的喜脉虽浅,但确实是身怀两月身孕,所以下官才多花了些时间确认。”李太医很肯定的点头。
听到她有了孩子的谢钧简直是又气又好笑,她总会在自己盛怒得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时有办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