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自信的认为那抹不可控的异样许是因为习惯了她的存在,说不定等分开就好了。
只是等他夜里回到松清阁休息,发现床上空荡荡,四处遍寻不到那抹清冷的如春日枝头瘦梨的身影时,连心都跟着缺了一块,原先压下的那抹异样又一次在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中作祟。
他并没有马上返身去往望玉轩,而是来到书房点灯处理政务。
心中冷嗤,一个女人罢了,如何配掌控他的情绪。
他吃完饭后就离开了,也让玉荷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只是睡到半夜,本就浅眠的她感觉到帷幕被人掀开,带着夜间凉气的一具躯体钻进了她的被窝,扣住她的腰搂进怀里。
搂着温香软玉的谢钧察觉到女人的僵硬,嗓音暗哑低沉,“你睡不着,还是想要做些别的事。”
吓得玉荷立马不敢再动,更惹得男人胸腔震动发出难以自持的笑意。
谢钧在女人额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很晚了,睡吧。”
将人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他心里空缺的那一块终是填补了上来,或许留着她也不错,他自信一个女人不会影响到他,更不会变成国师口中的可怜男人。
玉荷这一病,直接从暑气将消的秋日病到了寒风卷枯枝的冬日。
等病好后,玉荷迫不及待的就要前往皇觉寺。
结果还没出门就被管家拦住,“玉姨娘,大人吩咐过了您没有他的允许不得擅自出门。”
谢月皎听后顿时恼了,“和我们出门又不是去做什么,难道母亲还做不了一个小小姨娘出门的主吗。”
管家仍是态度坚定的拒绝,“还请大小姐不要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又转头对玉荷说,“玉姨娘,若是您想出门,恐得要请示过大人才行。”
他的话更让谢月皎不满,“娘,你看大哥究竟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就那么害怕我们会害玉姨娘,值得如此防备吗。”
谢夫人的脸色同样不好看,“行了,既然是你大哥吩咐的,定然有他的道理。”
虽说长子是她生的,可她也是真心悚长子。
又很是愧疚的对玉荷说,“既然长钧不让你出去,你还是在家休息比较好,你的心愿我会向佛祖转达,想来佛祖肯定不会怪罪的。”
“妾身明白的。”玉荷哪怕是将掌心给掐烂了,脸上都要露出得体的笑。
他这是根本不信她,否则她为何会连大门都出不来。
她转身准备回望月轩时,管家满脸欣喜的走了进来,“姨娘,楚王妃携小世子上门,说是要见您。”
楚王妃?
玉荷的眸光闪了闪,许是天无绝人之路。
因天凉不想出门,所以并没有同婆婆小姑子一道去皇觉寺的陆蔓得知楚王妃携小世子上门时,不禁诧异,“好端端的,王妃来府上做什么,母亲和大伯又不在家。”
“哎呦我的二奶奶,王妃找的不是夫人,而是住在望玉轩的玉姨娘,听说是因为玉姨娘上次救了小世子一事,如今亲自携小世子上门道谢呢。”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不行,必须得要拦住王妃才行。”
等陆蔓匆匆赶来时,见到的是院里只有玉荷一人,便问,“王妃呢?”
“王妃已经走了。”
陆蔓对她如此敷衍冷漠的态度感到不满,“王妃亲自来府上做客,你不马上派人来告诉我就算了,怎能不招待对方就让人走,此事要是传了出去外面的人指定不知会怎么说谢家毫无待客之道。”话到最后,已然带上火气,“玉姨娘,你别忘了如今府上当家做主的女主人可不是你。”
“我知道。”
一个轻飘飘的“我知道”堵得陆蔓七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