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极反笑,“取盆清水过来, 给她卸妆。”
很快, 宋嬷嬷端了盆清水过来,取毛巾浸在水中沥干后, 径直走向被摁住椅中动弹不得的玉荷,皮笑肉不笑,“姨娘, 你是自己来, 还是由老奴代劳。”
宋嬷嬷的逼近就像是压断玉荷的最后一丝希望,但她依旧不放弃狡辩,“你们怎能仅凭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就怀疑我,对我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 我是有多蠢才会做出这种伤害自身的事。”
“既然姨娘不愿动手,那就由老奴代劳了, 只是老奴粗手粗脚习惯了,要是不小心伤到姨娘哪里,还望姨娘见谅一二。 ”宋嬷嬷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就连玉荷的挣扎和反抗在早些年练过手脚的宋嬷嬷眼里都跟小猫挣扎无二。
随着玉荷脸上脂粉的洗去,也露出了那张唇乌面白,不见一丝血色的脸。
得以见到真容的李大夫摇头叹息,“没错了,面色苍白隐约有气血虚弱之症,就是服用水银后的中毒之兆。”
这小娘子,对自己可谓是心狠。
宋嬷嬷现才反应过来,难怪她不久前开始覆粉描眉点朱唇,本以为她是被荣华富贵迷了眼,谁能想到她是为了掩饰自己中毒之貌。可恨她从未感觉到有丝毫不对,平白给她钻了空子。
她此次是自己喝下,要是哪日喂给丞相喝,惊恐尤甚的宋嬷嬷看向玉荷的目光都带着了警惕的防备,仿佛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去。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碾碎指间扳指的谢钧还真是从未生过那么大的火,也从未被人如此算计,厌之如蛇蝎。
好啊,她当真是好得很!!!
将所有人都赶出望玉轩后,烧得肝火旺盛,胸膛剧烈起伏的谢钧阴沉着脸拽过玉荷的手腕就往内间走去,明白男人要做什么的玉荷彻底慌了神的拼命挣扎,“谢长钧你放开我!”
“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甩到床上,还没等撞到后背的疼意蔓延而上,她就听到了男人将手放在腰封上抽开,腰封扔掷在地时泛起的冰冷金属声。
不要!
求生的欲望促使浑身觳觫的玉荷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着往门外跑去,要是再来一次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
还没等她离开榻间就被男人再度拦腰甩向被褥中,先前撞到的后腰处更是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疼。
还没等她忍疼着爬走,解开腰封露出冷白胸膛,浑身上下散发着野兽气息的男人已是屈膝入榻,逼近着这个因害怕而在床上瑟瑟发抖得缩成一团的可怜女人。
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的谢钧掐住女人下巴,冷齿怒笑,“你就那么不想怀上本相的孩子。”
下巴被捏住从而被迫抬头的玉荷对上男人冰冷幽深的目光,浑身抖如筛糠,泪水顺着脸颊滚落的摇头,“爷,妾身没有,为何你就不信我一回。”
“信你,本相就是太过相信你才会被你这妇人给摆了一道。”此刻嚼舌怒齿谢钧的眼神阴冷潮湿得犹能噬人,“你不想生,本相偏要让你生。本相给你的赏赐,你不要也得收着。”
在满眼冷戾的男人欺身逼近时,惊恐交加的玉荷挣扎中抬手朝他扇去,留长的指甲在男人冷白如玉的脸庞刮出条条血痕,“想要让我怀上你这个强j犯的种,做梦!”
“我告诉你,我就算是生下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的孩子,我也绝对不会生下你的孩子。你这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为什么非得是我。”因为她对他除了恶还是恶,也绝不允许自己生下这种不该存在世上的劣质基因。
反正无论她怎么挣扎哀求换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她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委曲求全!
脸被抓花的谢钧舌尖轻顶上颌,他当真是从未感受到如此愤怒,也从未有过一个人敢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