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么了?”被推倒在床上的玉荷任由男人扯开衣襟,冰冷又柔软的唇一个又一个落下。
身体热得像在火炉中滚烫,结果那处依旧没有一点儿抬头迹象的崔玉生的脸变得极为难看,好像听到了四面八方对他发出的嘲笑声。
大家快过来看啊,这男人不行,同那去了势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我要是那女人,这自家丈夫满足不了自己,外面有的是男人。
别的男人虽不行也能抬起个头,结果他就连头都抬不起来,这还做什么男人啊。
那些嘲讽鄙夷的话就像锋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的落在崔玉生最敏感脆弱的神经上,让他想要咆哮着,怒吼着让他们闭嘴!
玉娘和那些肤浅的女人才不一样,玉娘是他的妻子!
怒火在胸腔中剧烈起伏冲撞的崔玉生覆在玉娘的身上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近乎落荒而逃的说,“我想起来我没有沐浴,我先去沐浴。”
又低下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我不想让玉娘有任何不好的体验。”
等他走后,玉荷才坐起身,神色如常的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服。
想来是他又信了那些江湖郎中所开的药方,只是这一次仍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以至于有时候她会对夫君产生可怜的同情心,怜他作为一个男人,却失去了身为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因为这抹可怜,也让她更怜爱夫君的自尊心。
在婆婆催生时,她都会说成是自己的问题。
说到孩子,他能治好隐疾自然是好的,若是没有孩子,她也不觉得会影响什么,毕竟以后的日子还是他们两人过的。
滂渤怫郁,气闷难受的崔玉生甩门离开后,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去哪里,茫然得像是无家可归的雏鸟。
他应该回去的,可是回去后又不知如何面对玉娘,又怎么找借口避开和玉娘的同房。
他也怕,玉娘猜到自己迟迟没有和她圆房,让她守活寡的原因是他不行。
更害怕看见她失望,鄙夷,强颜欢笑,瞧不起他的目光,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而这时,住在隔壁的人推开了门,让他如惊弓之鸟般转过身。
不算清冷的月光下,来人宛如高山上的一捧雪,清冷至极。
也让崔玉生跟着愣了一愣,“是你!”
崔玉生还想着怎么找到对方好道谢,谁曾想对方会是自己新搬来的邻居。
刚搬过来的谢钧没有问他大晚上为何会在外面,而是邀请道:“可要进来坐一下。”
崔玉生本想要拒绝的,但想到两人是邻居,多亲近一些也无妨,何况他刚才甩门出来后,现在完全不想回去。
不是不想面对玉娘,是无法面对那个无用又残废的自己。
谢钧让人买下这间院子后,让人将后面的院子也买了下来,并将其打通,做成一进一出。
哪怕他是匆忙住进来的,可园里的假山流水竹林凉亭依旧不缺,就如一幅缓缓展开的水墨画。
俊逸缥缈,宛如神仙福地。
更让崔玉生惊奇的是满院并不怕生,反倒是亲人的鸟儿,大呼惊奇,“谢兄,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有些鸟儿非但不亲人,还有攻击性,但这里的鸟儿都极为温顺。
“你想要知道秘诀吗。”
崔玉生自是点头,又带着丝尴尬的为难,“若是谢兄觉得为难的话,你就当我刚才是在开玩笑,莫要当真了才好。”
这种训鸟的手艺换成另一个人,都能当得上传家宝,或是吃饭的手艺,他贸然打听,和杀人父母又有何区别。
“其实要做到这个并不难,我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