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有意要惹他生气。

那句“想喝热水”还没说出口,贺品安就拽着他的手腕,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自打迈过三十五岁,贺品安的脾性就越发平和。他本就早熟,到了这个年纪,更是锋芒内敛,凡事进退有度,不再冒失冲动,也不愿再去玩那些虚张声势的把戏。

贴心的人他就多花些时间工夫,瞧不上的也绝不多去招惹。

受人追捧不被他视为魅力,他早已过了那个轻浮的阶段,他明白人们疯狂的追随往往不是忠诚于他,而是忠诚于自己心中的幻想。

人贵在自知。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许多自以为是。

换作平常,贺品安是绝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挑起怒火的。

可这样的夜,这样的讨厌鬼,他胸腔里却好似有一把干柴在烧。

如前所述,贺品安最烦长得嫩生的小孩儿,而阮祎的性子,在他诸多偏好中更属末流。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气得他手痒。

他想这也许和情欲无关。谁碰到这个王八犊子,都会觉得他欠揍。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揍?

贺品安的睡袍在动作间有些散开了,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阮祎的眼睛还在适应黑暗,他看不清贺品安的表情,可他已经不敢说话不敢动了。

贺品安一只手就能抓住他两个手腕,另只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腰。

阮祎被刺激到了,下意识挣扎,柔韧的腰猛地一弹动,没等他换个气,又被对方强硬地按了下去。

“小婊子。”男人的手劲儿好大,阮祎被他掐疼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他听到那嗓音在耳畔沉沉响起,“想玩是吧?”

阮祎的胃还在痛,嘴唇也发干。他想让他的叔叔哄他。

可即便贺品安这么凶地质问他,他也不想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因为他喜欢,他喜欢。

阮祎哭着,不管不顾地撒起疯,两条腿不知羞地往人家身上缠。

他太害怕了,他想抱抱,但是贺品安按住了他的手。

“叔叔……”他低低地叫。

贺品安不理他,隔着单薄的上衣揉捏着阮祎的乳头,没有一点调情的意思,纯是欺负。

“疼……呜呜……”阮祎一直想把手抽出来,满脸的眼泪弄得他好痒,他想擦擦,可贺品安一只手就把他钉住了,钉死了,他只能无助地呼痛,“疼,我疼……”

“忍着。”贺品安的指尖掐在那小巧的凸起上,听着男孩儿呻吟的音调渐高,越发用力,阮祎一抽一抽地哭着,不住摇头瑟缩,他笑他,“真他妈没用。”

阮祎被他骂硬了,骂得鸡巴直淌水。

他哭到脑袋都木了,两边乳头热热地发痛,贺品安才松开他的手,开始扒他的上衣。

阮祎任由他脱,只是双手一解放,他就忍不住向贺品安张开怀抱,扎进人家胸膛就开始蹭,仿佛全然忘记刚才是谁把他弄哭了。

贺品安没有遇过这样的小孩,从没有。

他讨厌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情。

阮祎很瘦,他一手就能捞起来放到身上。阮祎自始至终都抱着他。

贺品安低下头,鼻尖刚好能蹭到阮祎的颈窝,一股见鬼的奶味儿。

贺品安掂着阮祎肥乎乎的屁股,用力地抓揉起来,手感绝佳。

这小子还不算一无是处。

他咬着阮祎的颈侧,感受这副瘦小的身体在怀里发抖,不知死活地低吟。

“叔叔……啊、啊……”

男孩儿敏感得厉害,像是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似的,在他身上动情地扭腰摆臀。

贺品安三两下解开了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