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祎:【反正叔叔抱我的时候不能这么叫哦。】

贺品安:【嗯,那要叫你什么?】

阮祎缩在被窝里扣字,他想起,他和贺品安亲近时,“宝贝”,“小乖”,这些称呼都是很好的,然而却又好像并不是仅属于他一人的。

阮祎:【祎祎,好不好?】

他打出这一行字时,已经觉得肉麻,可是又忍不住想发出去。他手腕一软,脑袋一热,便按到了发送。

贺品安:【好。】

贺品安:【比点点好一些。】

正懊恼叔叔破坏了旖旎的氛围。

贺品安:【想祎祎的小嘴了,含几根手指给爸爸看看。】

看到这行字,阮祎的心尖都在颤,他把自己完全藏在被里。

“咚咚咚”,他听见自己沉沉的心跳。

冷静了一会儿,将手伸出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在昏黄的光里,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他只拍了自己的下半张脸。他的鼻尖冒着汗,脸颊红红的,重复地咬了几次下唇,显出意乱的样子。将手举到唇边,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又一下。他总是做之前有些忸怩,倘若做下去了,又很是动情。涎液留在指尖,亮晶晶的,手指两根三根地并在一起,在口里插着。他闷哼着,录下自己以手指侵犯唇舌的一幕。

含吮了好一会儿,他又整个儿缩回了被里。

在密闭的空间里,他跟贺品安说悄悄话。

“祎祎也好想爸爸,爸爸快回来,不吃手,要吃爸爸的大鸡巴。”

第54章

54

从机场出来,贺品安打开手机,几乎是紧接着,阮祎的电话便打进来了。

小孩儿问他几点到家。他看一眼时间,下午五点多,等回了市中心,正是该吃饭的时候。于是给他发去一个地址,让他稍晚些过去,今晚在外边吃。

他说什么,阮祎都说好,一副兴奋又期待的口吻。

吃饭的地方就在北二环的那个大商场。阮祎还记得他之前来这儿代课,遇到了贺品安。贺品安请他吃麦当劳。不过短短几个月而已,一切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夜幕降临,沉浸于节日氛围中的商场更显繁华。阮祎站在挂了灯串的树下等贺品安。他穿了一件烟粉色的圆领卫衣,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格外打眼。

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孤身站着,他不很习惯,频频低头摆弄手机,可他又不想错过贺品安,于是显出左顾右盼的神情,像只警觉的兔子。

贺品安在很远处看到他,一眼就认出了他。下过几场雨后,秋天悄无声息地降临在这座城市。说来也怪,关于秋天,贺品安好似只想得起分别。这儿的秋天是很短暂的,因此每一次分别也显得短暂。他习惯了等待风雪的过程,像等待一场看得见终点的相遇。他知道,人生如列车向前驶去,每个人的路线都各有不同,相遇和分别只在转瞬,在他有限的岁月里,唯有寂寞漫长。

他站在路的这边看阮祎,像透过老旧的车窗,看一道鲜妍的风景。

眇眇忽忽的,看不真切。

可他总觉得,阮祎是很美的。他从这一刻开始不舍,仿佛预见了列车启程的样子。他记得阮祎有件绣着风信子的衬衣。他喜欢阮祎的生机勃勃。可他已经错失了陪他繁茂的心境,面对生机,他最易联想到的竟是败落。

树下,阮祎仰着头,看着如星星般闪烁的灯串,举起手机,忽而笑起来。

不一会儿,贺品安的手机收到消息。

阮祎发来一段他和大树的视频。视频里,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傻乎乎地,跟镜头打招呼。

“喂喂喂,到哪儿啦?我在这儿哦!找了一个超级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