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品安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变了,一切只在转瞬之间,在阮祎尚未回过神时,贺品安揪着他的领口,将他拽进了屋里。

背对着贺品安,阮祎被按在墙上,贺品安捏着他的后颈,那手劲太大了,他无法回头看。

“你要想办法让这副身体记住,往后它不再属于你了。它是我的。”

后颈上的那只手离开了。阮祎听见金属扣碰撞的声音,贺品安在解皮带。

被贺品安捏过的耳垂开始发烫,阮祎感觉到内裤被前列腺液打湿了,黏答答地裹着他的性器。

“小乖,你刚刚想在我身上蹭出来,是不是?”贺品安搂着他的腰,一点点地用着力,阮祎却很明白,贺品安并不是真的想要抱抱他,贺品安是要他做出塌腰的动作,方便挨打。

阮祎立时想起了那晚,眼泪在眼眶里悬着,他很小声地说:“上次打的……还没有好。”

贺品安在他背后很轻地笑了一声,手心不紧不慢地摩挲着他的手背,而后带着那只手,缓缓往上去,捂住了阮祎的嘴。

“别忘了你说的,不准扰民。”

皮带抽下来时,一点预兆也没有。贺品安扶住他的腰就开始揍,一连甩了三下。阮祎疼得发抖,疼得站不住。他把所有力气都用在捂嘴上了,豆大的眼泪直往指缝里砸。

“呜”

他忍住不叫,却忍不住哭,就那么一抽一抽地哆嗦着。

他感觉到贺品安的手,顺着运动裤的裤腰,摸到了他的内裤。

暧昧地抓揉着,那儿硬得厉害,也湿的厉害。阮祎腰眼一酸,心开始砰砰乱跳。

“水真多。”贺品安笑他,“小乖,射了没有?”

“没有……没有!”贺品安握着他,指腹来回地磨蹭着胀大的顶端,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呻吟,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控制不住。

似乎察觉到他的变化,贺品安把手抽了出来,稍一使劲儿,便将阮祎放倒在地上,迫使阮祎做出跪趴的姿势。

一只脚踩在了阮祎的背上。阮祎却仿佛浑然不觉。他兀自流泪,只想着控制呼吸,控制下体。

贺品安轻轻松松地扒掉了他的裤子,露出一颗被蹂躏得颇为凄惨的肉臀。在他咬着内唇时,贺品安用皮带的棱角划过他颤抖的臀尖。

“撑住了。不准抖,抖得老子眼花。”

阮祎哽咽着,把腿分得更开,以便于下半身撑得更稳。

“还有四下。”贺品安用皮带轻轻拍打着阮祎的睾丸,眼看着阮祎浑身的肌肉越绷越紧,他淡淡道,“要是敢射出来,你就死定了。”

第36章

36

七下。阮祎迷迷糊糊地想,上次也是七下。

每一下都太痛了,好像他跑1000米时的最后一圈,每一步于他而言都是巨大的折磨。

这种难捱,要从贺品安给他的第一鞭时开始承受。疼痛会不断累积,直到惩罚结束。

阮祎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好吃懒做,趋乐避苦。痴迷于虐恋关系,成为他人生中最大的矛盾。这要求他势必要学会苦中作乐,乃至于以苦为乐。对于这件事,他是缺乏经验的。因此在面对贺品安的惩罚时,他时常有种自己已经逃跑的错觉,可意识回来时,身体却仍然在原处承受着虐打。

阮祎发现了这件事,如同发现身体中的身体,灵魂中的灵魂。

他愿意用这种方式,把贺品安留在身边。倘或他不能承受这一切,贺品安就有理由将他撇下,他们的人生会重新回归各自的轨道,仿佛从未有过交集一样。他知道,贺品安是可以回去的,他不行。他遇见了贺品安,就再也回不去了。如果贺品安不要他,他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他的身体和灵魂都不敢逃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