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祎用肩膀撞了一下舒晓的肩膀:“不过说真的……你能做到吗?对你主子不掺一点点多余的感情?我不行……我被那个遥哥关在屋里的时候,简直觉得世界都要塌了,好吓人。”
舒晓歪头想了想,忽而笑出声:“好像真不行……有了会更爽一点嘛。但我会一直给自己暗示啦,没有多余的感情会更安全。”
“行,那我试试!”阮祎一下子又坚定起来,他转过脸,看向舒晓,“如果他知道我没有多余的感情了,是不是就愿意跟我搞在一起了?”
“你、你呀……就这么一直做个小傻缺不好吗?”舒晓一径摇着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我就是不甘心。”
而且他好像变得没有选择了。他一双眼只会盯着贺品安。
这是他漫长的少年时代里,从未发生过的事。
“我明白。”舒晓垂下眼,看向小臂内侧的文身,“算啦,想试就去试试吧!贺六风评向来不错的,搞到就是赚到!感情不感情的,先放一边去。”
起风时,树叶也沙沙作响。
阮祎已经打心眼里认可舒晓了,他感慨道:“你把这些看得真清楚呀,我就不行。”
“当然咯,我入圈比你早嘛,不必太崇拜哈哈哈。”
“不会吧?你这个入圈指的是……”
“第一次被调教。”舒晓轻轻说,“不过不是我现在的主人。”
阮祎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他和舒晓在岁数上差不了几个月。
“十六岁的时候。”舒晓自顾自道,“虽然只是一些边缘性行为,但我还是后悔了。”
“我什么都没想好,我甚至还不知道一句‘好’多么重。一切开始又结束。那句‘好’重得好像……好像他趴在我身上,我觉得自己被梦魇住了,睡醒了却再也回不到入睡之前。”
那一刻,阮祎甚至忘记了男女有别。
下意识抱住舒晓,胳膊用力地箍了一下,想把她从梦里拉出来。
他想起自己看到的月晕,模模糊糊,朦朦胧胧,他流泪时看到的世界就长那个样子。
贺品安凶神恶煞地从裤兜里抽出他身份证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那个人说“不忍心”时,他还曾怨恨过他的狠心。
他不是没有动摇过,他一次次拷问自己。
他该怎么挽留自己?当他只是一片落叶,而滚滚浪花都涌向他,将他推向那人时。
第25章
25
阮祎和舒晓是踩着关门的点儿回寝的。
分别前,阮祎最后跟舒晓交代了一句:“好姐姐,多帮我吹吹枕边风呗!让你主子别给贺叔叔介绍M了。”
这一波又一波的俊男美女凑到贺品安身边,他八个脑袋都不够对付的。
舒晓笑疯了,也没说要不要答应他。
宿舍里,薛淮和邱越鸿还在打游戏。见他回来,薛淮挤眉弄眼地问他什么情况。
阮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胳膊上被蚊子咬了好大一个包,他一边挠一边想借口。
杜君棠的电话在这时打来了,他赶忙回道:“不、不说了,我哥有事儿找我。”
不知道他哥会说什么,阮祎惴惴不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接起一听,连寒暄都没有,杜二哥直截了当地关心起他“那晚”的情况。
听那语气,似乎确实对那晚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阮祎跟他兜了会儿圈子,实在憋不住话,急匆匆地走到楼道里,半遮半掩地跟杜君棠坦白了实情。他说,他和任遥实在搞不来,是贺品安把他接走的,贺品安对他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劝他好好念书,别想些有的没的这些是真的;他还说,他听了贺品安的话,深受感动,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