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舒展眉头。
贺品安忽然有种冲动,他要时间停在这一刻,他情愿拿一切来换。
阮祎睡得太沉了。他是被贺品安叫醒的,他梦到贺品安,醒来还觉得在做梦。车厢里正响着到站的广播词。
他身上披着贺品安的西装外套。他朝贺品安笑了一下,见贺品安站起身,才意识到眼前为真,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站起身,任由贺品安拎着他的行李箱,箱子上架着他的背包。
他们下了高铁,阮祎没再主动去他手里夺行李。
贺品安将他的帽子放进一个手提袋里,同他说:“你的衣服也在里面。”
“……好的。”想起那个下意识的笑,还是觉得很害羞。
高铁站里人很多,阮祎在陌生城市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恐惧,连带着逃离管教的欣喜都被削弱了不少,他寸步不离地跟着贺品安。
贺品安问他酒店地址,他便如实地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