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着,自己实际上是有退路的。

和贺品安分开后,他才清楚地体会到了这一点。贺品安口中的未来,是他从不曾构想过的。他原本就是一个被安排好的孩子。

综合楼的楼顶没有旁人,阮祎趴在护栏上看日落,太阳像一颗流心蛋黄。

目之所及的每一栋楼都被刷成了层次不一的暖色。

他在黄昏里咀嚼贺品安的话,看太阳渐沉下去,仿佛转眼就过了很多年。

很多年后,他会在做什么?贺品安呢?

他的思念忽然变得很轻,吹进晚风里,晚风会带它去远方。

关于“找事干”,阮祎和一众哥哥姐姐们商量过,觉得可行性最强的,便是经营好那个他无意走红的社交账号。

他发一些拉小提琴的视频,发多了觉得没意思,便仍旧去小凉亭唱歌,只是如今他不喝冰可乐了,他给自己买两罐啤酒。

他的酒量不好不差,但容易上头,即一看就能使人知道他喝了。

有时喝多了,他就咬字不清地唱一些英文歌,在路灯昏黄的光下,他泛起酡红的脸蛋瞧着很乖,可他眼中却没有多少热情,这缱绻便成为一种疏离的缱绻。

类似的视频只发过两个便火了,上百万的点赞,上千万的浏览。

转天还有人专门跑去小凉亭打卡。到了夜里,阮祎便不敢过去唱歌了。

他又涨了许多粉丝。粉丝们在评论里吆喝他开直播。可他还没满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