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起,发出“嗒嗒”的响声。
“你不明白,阮祎。
“我们之间,差了二十年。如果我们相爱了,当我出现在你的家人、朋友、同事面前,你想要怎么介绍我?
“等你二十岁时,我已经四十岁。等你到了四十岁,我已经六十岁。而你六十岁那年,也许就要去我的墓碑前看我。
“你的人生还太长,你还有太多精彩的风景没有见过。”
此刻,他的宽宏与自私归结到了一处,他絮絮地寻找语言向他陈述。
“你是没有定性的。我跟你做主奴,走一程,算一程。但伴侣不是这样的。无论你此刻是不是真心地跟我提出‘爱’这个字眼,你都有机会将它视为像主奴关系一般的游戏。即便失败了,你也依然有大把时间重来。但是阮祎,我做不到跟你一样。”
在贺品安的怀里,阮祎揪紧了他的衣领,感觉到手心不断地出着汗。听他剖白着自己的软弱,阮祎开始憎恨起人生,憎恨一切不可掌握的命,一切违背期望的运。
他听见贺品安在他耳边叹气。
“点点,我只能陪你到这里。”
第65章
65
坦诚是利刃,从豁开的伤口里,能流淌出许多秘密。
这样的夜里,他们应当还有许多话可说。
阮祎却觉得冷,这个秋天真冷,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寒冬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