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我骂了你阿娘,让她在家歇着。大郎,你母亲也是着急……”
谢嘉琅明白。
一开始被捆起来丢在冰凉的井水里时,他很害怕,很冷,后来神婆用针扎他,鞭打他,不给他饭吃,他很渴,很饿,很疼。
郑氏有时候会过来,驱邪仪式需要血亲参加。
谢嘉琅太疼了,向母亲求救。
“阿娘,我疼……我疼啊……”
郑氏置若罔闻,手里拿着香,一步一跪,神情严肃虔诚,嘴里不停祷告,祈求邪魔煞气远离,还她一个活蹦乱跳的健康儿子。
谢嘉琅不挣扎了,也不哀求母亲了。
他咬着牙,强忍痛楚,心想:要是驱邪真的有用就好了。
那他可以做一个正常的、讨人喜欢的孩子,不会再动不动发作,不会被父母视为不详和耻辱。
原来驱邪也没用啊。
阿娘又要失望了。
*
暑热已过,一场秋雨一场寒,谢府下人换上了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