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的意思是先定下,等你出了孝期……不过得看你愿不愿意。”
谢蝉双手握着茶盏,静静地思索。
对小娘子来说,到了年纪,所有人都在为她的终身大事操心,似乎不早早嫁人是一件很大逆不道的事,尤其她还经常抛头露面。
她上辈子嫁过人,那场婚姻最后支离破碎,让她窒息。
这一世她没有认真考虑过嫁人的事,现在沉下心来思考,那个念头直接冒出来,正如她对张鸿说的,若要与人结为婚姻,他必敬我爱我,我也敬他爱他。
再不是听从谁的指令去嫁人。
而且,假如婚姻不和,她要有随时离开的权力。
这一点至关重要。
如若不然,终身不嫁又如何?范尧家世不错,才学不错,相貌也不错,然而谢蝉想象不出和他共度一生是什么样子,而且范尧的志向是科举入仕,不会给出妻子想离开就可以离开的承诺……
谢蝉想了想,很快打定主意,摇头道,“七哥不必问我大哥了。”
既然她对范尧无意,那就不必迟疑,以范尧的年纪,范家肯定想早点为他定亲。
范德方听明白她的拒绝之意,可惜道:“我回去和七郎说。”
*
下午,青阳和文家仆从搀扶着文宇回来了。
文宇在牢里待了几天,吃了点苦头,好在后来事情闹大,指挥所的人不敢动他,没有性命之忧。
他在路上听仆从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不敢相信,只觉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