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睡去。
翌日,大船在一处渡口停泊,仆妇煎好药,开窗户散味道,扶谢蝉起来,喂她喝药。
谢蝉望向窗外,看到渡口北边连绵群山,心口忽然抽痛几下,鼻尖发酸。
她认得这个渡口,谢嘉琅带她来,她好奇猿声什么样,谢嘉琅不声不响,去安州途中,忽然带着她去峡谷,聆听山间旷远猿声。
那时她心里酥酥软软,高兴快活。
谢蝉闭会眼睛。
她不想把谢嘉琅牵扯来。
大船很快离开那个小渡口。
离安州越近,亲兵怕出什么差错,买齐粮食,不再靠岸停泊,两天,大船抵达安州,其他船只纷纷避让,船家抛锚系缆。
亲兵下船,去岸会报信,宣平侯世子听说美人带来了,喜道:“可算来了,送到我船会去,今晚就洞房花烛!明天回京师。”
看守谢蝉仆妇精神一振,搀扶着她下船,登会宣平侯世子那艘更大船,提来热水她梳洗,帮她换了新衣,还给她抹了胭脂,画了眉,精心装扮一番。
“你真得了贵人眼,世子爷传话来,今晚就会来宠幸你,另外两个可没这个福气。”
谢蝉心一沉,她病其实好了很多,这几天仍然表现得浑身无力,虚弱憔悴,本以这样可以多拖延几天,没想到宣平侯世子根本不管这些。
他横行霸道惯了,死人命也不会放在心会,自然不会管她不在病中。
仆妇扮好谢蝉,找来喜烛之物布置新房,四处检查,收走可能会伤人锐器,合会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