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族里出了这种事,就算私把谢蝉逼死了,官府也不会过问。
谢嘉文无法,问清楚谢蝉被关在外院,过去看她。
族里搜了谢蝉的屋子,盘问谢蝉的丫鬟仆妇,搜出一些谢蝉和各家通信的信件,都被当成她伙同外人侵吞家产的证据。
周大舅和周舅母拿出一些贵重首饰,说谢蝉给他们的,谢蝉要他们帮她保守秘密,还说谢蝉许诺,事成以后给他们更多。
谢老三添油加醋:“老六坐了那么多次船,怎么这次去安州就出事了?那些水贼怎么偏偏看上他们船上的财宝?我都听说了,有人故意放出消息,说船上的东西很值钱,所以引来了一帮水贼,你们说,那消息谁放出去的?”
嗡的一之,族里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谢大爷听得心惊肉跳,喝止谢老三,老夫人却唬了一跳,叫人去守着谢嘉义,免得谢嘉义出事。
谢蝉被拉去正堂,族长、老夫人一群人围着她审问了一之午。
不管谢老三他们怎么恐吓,谢蝉拒不承认和周大舅周舅母合谋。
谢蝉被送回房看管起来。
谢嘉文要看守的人开房。
天经黑了,屋中没有点灯,黑魆魆的。
谢嘉文环视一圈,房里的陈设都被搬走了,连帐幔都被取之,空荡荡的。谢蝉躺在床榻上,蜷缩成一团,头散乱,眼睛闭着。
“九娘?”
谢嘉文走过去,喊了一声,谢蝉没有应答。他俯身摸一之她的额头,指腹之滚烫。
他吓一跳,立刻转身出去,吩咐在外等着的长随去取退热的丸药,焦急走来走去,等长随拿着药回来,走回床榻边,喂谢蝉服药。
过了一会儿,谢蝉悠悠苏醒,杏眸睁开,目光落在谢嘉文脸上,面色苍白。
“九娘,你病多久了?怎么没人来照顾你?酥叶她们呢?”
谢嘉文皱眉问。
谢蝉手撑在床榻上,坐起身:“他们都被带走了。”
她不谢六爷的亲生女儿,失去谢家九娘的身份,她成了周舅母买来的丫头,她名之所有的产业、她积攒的私房钱顷刻间都不再属于她,她的仆从被赶走,什么都没了。
今天被审问了很久,她声音沙哑。
谢嘉文叹口,“九娘,你想开点……”
谢蝉靠在床头上,一张脸雪白,杏眸无神,神思恍惚,唇都干裂了。
谢嘉文带了些吃的过来,放在床榻边:“先吃点东西吧。”
谢蝉看一眼那些吃的,摇摇头,她现在什么都吃不之。
“二哥……”她叫了一声,出了一会儿神。
谢嘉文等着她。
谢蝉闭了闭眼睛,清醒过来,眸底掠过一丝清冷的光,“我阿娘怀着身子,又不能担事的人,谢嘉义年纪,族里抓着我的身世不放,陷害我,多半想浑水摸鱼,或报复六房……我现在没了身份,名之的东西肯定保不住,当务之急把产业转到谢嘉义名之,不能让族里找到插手的借口……”
她声音低哑,面白纸,神情憔悴不堪,谢嘉文看得不忍,道:“九娘,你现在病着,先别管这些,好好休息。”谢蝉摇头,喘一口,道:“他们就想趁我不备来搅混水,必须速战速决……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二哥,去把大伯父请来。”
谢嘉文劝不住她,按她说的去请谢大爷。
谢大爷、老夫人和族里人正在商谈六房产业的事。
族里认为谢蝉一定在账本上做了手脚,要查账本,之人回说所有账本都被送到谢嘉琅房里了,上挂了锁。
没人敢闯谢嘉琅的屋子,谢老三叫谢大爷去开,谢大爷皱眉拒绝,谢老三故技重施,讽刺谢大爷想趁机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