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蝉皱眉,不接谢老三的话,道:“天的事,该请我伯父、叔父一来商议,他们才是我嫡亲的伯叔,而不是像三叔这样的远亲,不清不白的,带着一群直接闯进私宅,按晋律法,三叔是吃罚的。”
谢老三哈哈笑:“你还嘴硬?还说什么嫡亲伯叔?哪有这样便宜的事!马上就没你说话的地了。”
他收笑,抬手,“把这间屋子封来,有账本账册都抬走!”
众响亮应声,掀袖子就抢账本。
“谁敢?!”
谢蝉上前一步,进宝和其他伙计勃然变色,抽出藏帐幔后的棍子,挡她面前。
她沉了脸色,冷冷地看着堵门口的一群,毫无畏惧色,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众谁不敢第一个上前,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都挤门口。
“谢老三!你疯了!”一道声音影壁后响,谢爷接到信,匆匆赶过来,面色铁青,直斥谢老三:“我们谢是你闯就能闯的地方?我六弟才刚走,你就来欺负孤儿寡母?你当我们这一房的男都死绝了?我谢老还活着呐!都给我滚出去!”
众吓得一缩,都抬头去看谢老三。
谢老三抹一把脸上的唾沫,嘿嘿一笑,朝谢爷拱手:“堂哥,我今天可不是来欺负的,天地良,我是为堂哥一、为我们谢氏着啊!”
谢爷额角青筋直跳,怒道:“都给我滚出去再说!”
谢老三眼睛一眯,瞥一眼立书案前、不许任靠近账本的谢蝉,冷笑一声,他趁谢蝉没反应过来前抢走账本,没到谢老六这女儿临危不乱,没让他得逞。
“好,我们去族长里说个明白!”
他带着扬长而去。
谢爷气得脸都涨红了,回头安慰谢蝉:“九娘,你别怕,有伯呢,今天的事,伯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说完,他带着长随跟出去。
院子里的伙计、仆妇面面相觑,不知道今天族里发什么疯,竟然直接闯了进来。
谢蝉回谢老三离开前那个志必得的眼神和他说的“外面来的野种”,里不安,吩咐进宝:“把六房有的账本账册封来,送去房我长兄的书房,不用整理,直接封来,快!”
不管族里做什么,她不会让其他碰账本,放谢嘉琅的书房里,相信族里没敢擅闯。
进宝和伙计慌忙把有账本账册塞进箱笼里锁好,送去房。
谢蝉伙计把谢嘉义叫回来,让他陪着周氏,自己回房收拾一些契书,全都锁进箱子里。
最后一箱账册刚抬出去,院外又涌过来一群,是老夫那边的长随,他们守门口台阶下,远远地站着,不上前,不离开。
进宝过去询问。
长随回道:“我们不知道做什么,老夫说让我们这里看着……不让九娘出去。”
进宝吓一跳,回屋禀报谢蝉。
谢蝉走到门口往外看,巷子里站满了,这回不是族里的,是他们自己的仆从。
她直觉不好,转去见周氏。
“老夫来了!”
不等谢蝉回内院,老夫夫的搀扶中拄着拐棍来到六房,斥退仆妇,和周氏房里说话,屋里传出老夫的责骂声。
脚步声响杂乱,谢蝉回内院的长廊被堵来了。
*
谢氏族长屋中坐着吃茶。
中管事忽然跑过来:“族长,老三他带着闯到老六去了!”
族长吃了一惊,呛了几口,放下茶碗,摇头道:“简直是胡闹!老六才刚入土,他就这么欺负老六里!等那边公子回来,新仇旧账一算,我看老三得吃不了兜着走。”
“族长,您看不去看看?”
族长摆摆手:“不必了,老六那个九娘里亮堂,六房的产业都攥她手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