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姐姐若是对家中长辈的安排不满,尽可以抱怨,但是莫要在背后编排别人的不是。”
姜蕊涨红了脸。
谢蝉收起笑,“姜姐姐,我兄长确实自幼患病,可他品格端正,从未掩饰自己的病,假如真要和谁家说亲,他一定会告诉对方自己患病,不会故意隐瞒蒙骗。还有,我兄长也做不出挟恩逼迫别人答应婚事的事,姐姐不必担忧,也不该妄自揣测他人。”
说完,她拂袖而去。
前堂的宴席散了,谢蝉气鼓鼓地离开姜府,登上马车。
出了内院,青阳走过来敲敲车窗:“九娘,老先生他们作诗,罚了公子好多酒,公子吃醉了,不能骑马。”
谢蝉顿时哭笑不得,掀开帘子:“扶哥哥过来。”
青阳扶着谢嘉琅上马车,她起身扶他坐下。
谢嘉琅身上果然一股酒气,不过他看着和平时一样,面色淡淡的,黑眸沉静,只眼角微微有点泛红。
谢蝉和他说话,他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目光才看过来,看神色是听懂了,静静地看着她。
她拍拍软枕,要他靠着。
谢嘉琅好像有点茫然,呆呆地看她一会儿,听话地靠到软枕上。wωω.ξìйgyuTxt.иeΤ
谢蝉翻出盒子里的蜜饯,拈起一块让他含着醒酒。
谢嘉琅两道目光定在她脸上,唇张开,含住她指间的蜜饯。
他安静地躺着,很乖的样子,神色柔和,还是那副严肃的眉眼,可是竟然一点都不凶了。
别人喝醉了酒大吵大闹,他相反,安安静静的。
谢蝉觉得有点好玩,拉高毯子给他盖上,想到姜蕊那些话,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眉头轻蹙。
听到姜蕊那样怀疑谢嘉琅,她忍不住动了怒,忘了问谢嘉琅……两家不会真的说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