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宇恍然大悟,泥娃娃是乞巧节的节令时物,宠爱小娘子的人家都会买上几个给小娘子上供乞巧。
“过些时就要秋贡了,你竟然还记得给妹妹买这些玩意。”文宇笑着打量谢嘉琅。
谢嘉琅淡淡一笑。
谢蝉很看重乞巧节,年年都要泡一盆淘洗干净的麦子,等麦子发芽长大,用红丝绦系上,等着乞巧那天搬上供桌。
他回到院子,要仆从把泥娃娃和写好的信一起送回江州,门上传来叩响,进宝喘着气进院,手里也捧着一封信。
青阳笑着接过信:“这真是巧了!郎君正要我们送信回去。”
谢蝉的信很长,除了写给谢嘉琅的叮嘱,还叫进宝给青阳带了口信,嘱咐他考试那天一定要多检查几遍考篮,别忘了东西,吃的喝的用的都要用最好的,别马虎了。
青阳拍着胸脯保证自己都记下了。
进宝送完信,留下没走,谢蝉要他留在谢嘉琅这边听差。
一晃到了考试的那天,主试官、封弥官、监视官、监门官早已经提前入院锁宿,不和外界沟通,以防泄题舞弊。
考院前人头攒动,车马和送行的家人都被拦在长街外,考生只能步行进入考场,每个人可以带一个搬运书箱行礼的书童。ιΙйGyuτΧT.Йet
谢嘉琅和文宇在考院前碰头,两人带着书童往里走,到了二门前,书童也被拦下,考生们提着考篮按照次序上前,接受监门官严格的搜身检查。
大牌坊上写有诸如“悬科取士”“为国求贤”之类的大字,另一座牌坊则贴着“禁止舞弊”“违者惩戒”的告诫之语。
文宇路过牌坊,双手不自禁地发抖,谢嘉琅仍然和平时一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到一点紧张。
两人的号舍离得不近,在栅栏前拱手,分头去往自己的号舍。
谢嘉琅走进狭小的号舍,铺开席子,坐定,阅卷后,沉思片刻,提笔书写。
发解试连考三天。
漏刻滴滴答答一刻不停地作响,昼夜更替,清脆悠远的铁牌击打报晓声响过三次,监门官敲响铜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