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这次秋贡你怎么没和家里提起?”
文宇平时常向青阳打听一些谢家的事,再加上刚才和谢六爷攀谈,发现谢嘉琅对秋贡之事轻描淡写,谢六爷也是这次来安州才知道他要去应试。
谢嘉琅平静地道:“我是第一次应解试,不必惊动家里人。”
文宇看他神色,没有追问,笑着道:“我不瞒你,我是第二次参加解试,我阿爹阿娘对我寄予厚望,不过我没什么信心,三经新义我还有些不通的地方。”
谢嘉琅道:“我听先生讲过新义,可以和文兄探讨一二。”
文宇登时喜道:“还是你仗义!我先谢过了!”
两人骑马回内城,文宇说了些闲话,笑着问:“大郎,你家人不在安州,解试时要不要搬到我家中小住?不要同我客气,我爹娘在家提起过好几次,催我早点请你来家里住,彼此好照应。”
谢嘉琅推辞,“多谢文兄美意,我清净惯了,还是不去叨扰了。”
文宇没有勉强他,点点头,笑叹,“我比你年长,才学不如你,胆气也不如你,你幼年时就离家求学,在县学州学吃住,什么事都靠自己,我实在佩服。我长这么大,没离开过家,第一次解试的时候,连着一个月没睡一个好觉,进考场时双腿都在哆嗦。”
谢嘉琅静静听着。
他很小的时候曾被丢在山中别院养病,身边只有老仆,后来独自在外求学,就几乎不在家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