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女生们差不多都能甩出个水袖来,而且质量也不怎么样。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好笑的事,钟以良看着瘦,却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直接把皮带给拉断了。裤子套不上,他还对着断成两截的皮带愣神,楼下已经在吹集合哨了。最后没办法,只能找了卷胶带往裤腰上缠。他一走出去,走廊里的人全部笑的前仰后合,澄然还考虑的比较实在,“你这样上厕所的时候怎么办?”
集合哨一声比一声急促,整栋大楼只听急匆匆的脚步声,人群中最闪亮的就是裹着又厚又亮晶晶“腰带”的钟以良,他个子又高,排在队伍的最前面,教官一看他就黑了脸,可想斥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澄然他们这一组的教官是个黑帅黑帅的小年轻,才二十三岁,姓张。个高挺拔,声线浑厚,军服着身分外的俊朗。就是有一点不好,这张教官年纪轻轻就是个半秃。平时戴着军帽看不出来,但每逢中场休息,他只要把帽子一拿下来,脑门以上就是秃的。他平时表现的挺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最忌讳有人谈论他的秃。澄然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天赋异禀,军训开始的头一个礼拜,就狠狠戳了一把他的大忌。
澄然第一天中午在食堂吃完饭,不过偷懒了一会,之后再回训练场就找不到自己的班在哪了。澄然也没脸盲的毛病,但训练场上放眼望去全是蓝花花的迷彩,感觉看谁都一样。他找了个教官问路,只是一开口就忘了那教官叫什么名字,形容起来就是,“好像姓张,长的挺帅的,就是头上有点秃。”等张教官阴着脸来领人的时候,澄然还特别欣慰的往那大脑门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