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根光秃秃的水管和裂了好几个角的洗手台,一个显然已经是用过的注射器就摆在洗手台上。
澄然又蹲下来一看,洗手台底下还散着两个针管。他又疑又喜,喜的是这胖子果然是个瘾君子,疑的是该怎么把人揪出来才好。
思索的功夫,澄然拿纸包了个针管,又翻窗户爬了出去。
当晚蒋兆川回来,澄然先是高高兴兴的扑上去叫了他一番,等蒋兆川把他高高举起的时候,澄然才惊道:“爸,门边那是什么?”
蒋兆川抱着澄然转了个身,就见门缝边上掉着一只脏兮兮的注射器。他略弯了弯腰,看了一会儿后表情一肃,“然然,这是哪来的?”
“不是爸爸带进来的吗?”澄然不在意的晃着小腿,“好像是被门推进来的,我才看到。”
就注射剂掉的那个角落,的确像是推门而入的时候不小心带进来的。蒋兆川“唔”了一声,拿脚掂着滚了一圈。澄然赶紧趁热打铁道:“啊,外婆带我打预防针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爸,有人在我们门口打针吗,为什么不去医院啊?”
一提“打针”,蒋兆川脸上果然满是风雷。短短的一瞬又闪过好几道神色,是惊疑的,后怕的,转向澄然时又满是担忧。
他终于咬牙切齿的一句,“好你个混账。”
他连忙把澄然带回了房间,像害怕什么脏东西一样把门用力一带。他从澄然的手指开始细细的检查他身体的每一处,又不停的问,“你今天出门踩到什么没有,被扎到了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快说话,别让爸担心。”
澄然心里甜丝丝的,他装傻卖乖已经练成了一把好手,反正摇头,“没有,我下午一直在家,我等爸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