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爸,这有必要吗?”
蒋兆川把他按回在床上,把澄然打着点滴的手掏出来轻抚。到了现在,他一直阴着的脸才算缓和下来,长缓了一口闷气,“宝宝不要动,我们住一晚再走。”
澄然知道蒋兆川这是过度关心,他往床头移了移,握住蒋兆川的手就蹭了上去,“爸,我真的没事。”他下颌一抬,等走廊上没人才轻声道:“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蒋兆川伸手就在他唇上按了一下,无端滚了滚喉结,“躺好,别让爸爸担心。”
澄然在他手背上啃了啃,才让蒋兆川笑了两下。他刚要把澄然拨到枕头上,就听到走廊里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不时间杂着“同志”,“严律师”,这样的称谓,听清楚是林湘婷的声音,澄然也马上躺好,任蒋兆川把被子拉到他下巴上,只露出一张干净面皮,还有额头上的惨白纱布。
林湘婷本来还喋喋不休的,一进病房就愣了,她连忙侧身,把身后的警察,律师都让出来,噎声道:“你们看看,那三个人私闯民宅还不算,还联合起来打一个小孩子。现在人都躺病床上了,还敢睁眼说瞎话的说不严重。”她很是愤慨的走到蒋兆川身边,“我老板能怎么办,就因为有孕妇有老人,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打就不出手吗?”
澄然低声叫了句“阿姨”,就配合警察做起了笔录,蒋兆川也把情况一一说明,他早有准备的把澄然的验伤报告和CT片都交给了警察,又对律师沉声道:“我儿子刚验完伤,外伤明显,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的还要等后续观察才知道,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其实都是最轻的伤处,只是从蒋兆川嘴里说出来,带着极重的口吻,好像变成了不得了的大伤。严律师也是连连颔首,推了几下眼镜,把两个做完笔录的警察请到外面。
林湘婷也在澄然额头上摸了摸,愤愤道:“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一家子也来医院了。呵,一个大肚子,一个大脸盘子,还敢恶人先告状,我看她明明生龙活虎的很。装那样子,当我们好欺负。”林湘婷也是公司正经的合伙人了,一直以来跟在蒋兆川身后历练了不少,行事作风越加凌厉。何况她还一直记得沈母当初对她的侮辱,现在又见澄然被欺负,更是感同身受。不必蒋兆川说,她也非要整死这一家子不可。
澄然记得蒋兆川说的,少说话,干躺着就行了。他眼睛亮了亮,现在知道为什么蒋兆川要做这些安排了。
公司毕竟事多,林湘婷给澄然买了些水果就回去了。蒋兆川也回家收拾了两件衣服,晚上跟澄然一起住在医院里。
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澄然的点滴也早输完了。一看蒋兆川要睡隔壁的空床他就不乐意了,他裹着被子往床边移了移,空出一个小位置,“爸,你陪我睡。”
病房里不时有护士巡房,要是俩人躺在一张床上还不知要发生什么。蒋兆川犹豫了一下,澄然侧过身老神在在的盯着他,“你不跟我睡一起,那我晚上就去你那张床。”
偏偏他一脸严肃的说着这段话,蒋兆川又是无奈又是宠溺,他就穿着衬衫长裤躺到床上,“宝宝,你能不能成熟点?”
澄然看他的表情可没半点生气的样子,他枕上蒋兆川的手臂,先搂过去对着他的嘴亲了两下,一句话不说就往他怀里钻,等把人抱的严严实实了,才满足喟叹。
蒋兆川摊开巴掌抵住他的额头,“带着伤还不老实。”
澄然扑腾着去追逐他的嘴,蒋兆川才把手稍微分开一点,一低头也把澄然的两片唇含在嘴里。病床太小,蒋兆川又太高,两个人抱在一起根本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彼此勾着舌头结结实实的亲了一阵才停,吞吐的呼吸就在俩人的鼻间,澄然最喜欢这样不留分毫的亲密。明明挤的连翻个身都难,他还不老实的把腿搭到蒋兆川腰上,勾住他的腰就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