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也哑了,却还有种诡异的快感,“你知道你是什么吗,妾,三妻四妾里的那个妾!就是结婚的时候连正门都进不了,聘礼都不用下,还不能上主桌吃饭,就是有钱男人的玩物!”他咯咯的笑开了,“妾生的孩子一样上不了台面,大庭广众下也不敢承认自己是庶出。你就是最没地位的那一类人,活着不能见人,死了也不能上族谱,不能葬在宗祠的。”
沈展颜死死捂着耳朵,哭的声嘶力竭,她不停的摇头,大喊大叫着让蒋兆川送她去医院。门外的沈家二老也冲了进来,他们疯了一样的又喊又跳,大门也没关,已经聚了不少邻居来看热闹。
澄然见她果然抖的跟筛糠一样,“怎么,动胎气了,要流产了,自己滚出去。这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爸爸买的,你要是溅了一滴血在上面,我就……”他隐晦的拉出一个恶毒的笑,“我就让那煤老板的老婆再过来,跟上次一样拽着你的头发把你拉出去!”
沈展颜连滚带爬的扑到地下,苍白的手臂上青筋虬结,“送我去医院,带我去医院,我不要在这里,快带我走!”
沈家二老现在就是把澄然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可看蒋兆川的体型和护短的样子,他们就是拼尽了力也打不过他。沈展颜还在撕心裂肺的喊疼,他们不敢耽搁,抬着个孕妇就开始往外跑。
蒋兆川从始至终都抚着澄然的背帮他顺气,几乎在澄然刚稳定下来的时候,沈母那暴跳如雷的唾骂又响了起来,“一家子都是臭不要脸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被生出来的!蒋兆川,你敢做不敢认。我告诉你,你睡了她,你就要跟她结婚!小孩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得给我养!”
澄然二话不说,抄起那份鉴定书就跑了出去,还很从容的把鉴定书给围观的人群看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叔叔阿姨,你们别介意。这一家子,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在哪里被搞大了肚子,见我爸有钱就拼命的要贴过来。我爸有那么蠢吗,这不,都做了亲子鉴定了,他们还不死心。我看就是受刺激太大了,可能脑筋出问题了。”
周围都是住了十几年的邻居,平时又经常打照面,听澄然一说才纷纷“哦”了起来。看着现场唯一的孕妇,那眼神都少都起了点变化。
沈母蛮横惯了,可沈父已经丢不起这个脸了,被这么多人看大戏一样的盯着,他只能吼,“别给我丢人了,走啊,给我走!”
沈展颜的额间都是豆大的汗珠,她靠着沈父身上,费了全力才能再睁眼看蒋兆川一眼。不过对方的注意全不在她身上,反而还在安抚他那不懂事的儿子。
澄然似乎感应到什么,他用一种鬼魅的,像恐怖片里令人胆寒的声音说道:“你自己看看,难道没有其他人追求你吗。你明明有机会当正妻,却偏要做妾。你一定要把自己放在妾的位置,男人怎么可能会珍惜你。”
在一阵阵的头晕目眩里,只有澄然的那一句话格外清晰的盘旋在耳边:你有机会做正妻,却偏要做妾……
澄然拿不准自己的心肠已经这么硬了,他一点都不想管一个孕妇的死活,巴不得她滚干净了才好。他朝围观的邻居笑了笑,说了几声“误会”,又被蒋兆川牵住手,满心的怒火终于发了个干净。
沈母却差不多已经疯了,她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明明快半截入土的人速度却快的吓人。澄然只听到耳边一袭风,就被人扑住腰,一头撞到了门框上。
澄然还没喊疼,周围邻居已经叫成一片了。沈母举手还要打他,蒋兆川大骂了一声,一耳光就把她抽风出去。沈母在墙上一撞一滚,脸肿了半边不说,又连吐了两颗牙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