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池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温柔为她擦去脸上泪痕,另一手攥住她细白的手腕,目光紧紧锁定她的脸,“嗯,我相信你。”
秦砚池:“刚才不是说带我去酒店收拾行李吗?走吧。”
初梨只觉头皮都在发麻,大脑疯狂运转,思考着对策。
秦砚池看起来比三年前清瘦不少,从前他一身结实健壮的肌肉,属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类型,她曾经见过的,可如今却瘦削得吓人。
秦家有个超级大的室内泳池,有次趁着秦家人都不在家,初梨狠狠畅游了一通。一出水却看到只穿条贴身泳裤的秦砚池大喇喇坐在泳池扶梯上,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秦砚池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小腿半截踩在水里,露出粗壮的一截大腿,整齐排列的腹肌垒得整齐,鼓鼓囊囊的胸肌更是无比引人注目,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无限的能量。初梨抬起头的视角,第一时间聚焦在他胯间硕大的一团上,然后她红着脸跑开了。
可方才被他拢在怀里时,初梨明显感觉到他几乎瘦成了一把骨头,只余骨架勉强支撑着躯体。这不该是一名热衷于极限户外运动常年健身的人该有的体格,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纵然如此,一名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单凭武力初梨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强攻不行,只能智取。
细细的手指撬开秦砚池紧握的拳头,柔软滑嫩的手掌钻了进去,与他十指相扣,初梨抬着小脸笑眼盈盈地钻进他怀里,软软道:“好呀,我都听你的,砚池。”
如果这是一场梦,秦砚池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
如果这是现实,他绝不会再让初梨有机会离开他,绝不会。
一股瘆人的阴风忽然席卷而来,初梨穿着单薄的裙子,冻得白嫩的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砚池视线一直就挂在她身上,眼尖地发现了,下意识就想脱掉外套为她披上,可他低头一看,自己只穿了件白衬衣。
秦砚池过来得太着急,接到陵园门卫电话的瞬间人就拔足狂奔,快跑出门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家居拖鞋,忙又回去换了皮鞋。
他总不能脱了衬衣给她,自己裸奔吧?
可以,但不至于。
高大的身影覆了下来,秦砚池将她环在怀中,“会冷吗?我让人送件外套来,我们先去门卫室坐会儿好不好?”
初梨连忙点头,能拖延时间就最好了,她求之不得啊,“好~”
话音拉得又软又长。
秦砚池眼神柔和了几分,无比自然地贴在初梨唇边吻了一下,不离开,嗓音发着哑,“小梨子,乖老婆,嘴巴张开,再让老公吃吃。”
初梨眼神略有些迟疑,又含着几分迷茫,思绪万千也不过一两秒钟,忖度片刻后,她认清事实,接受现实。初梨乖乖张开红唇,艳红的一小截舌尖探了出来。
秦砚池瞳孔骤缩,内心狂喜。
正要不顾一切吻上去,忽然觉得浑身一凉,刺骨的阴寒从骨髓蔓延至灵魂,似乎就连头发丝都在冒着缕缕幽寒之气,整个人动弹不得。
初梨再次被男人用力拥入怀中,她眸中有几分疑惑,但并不挣扎,如同一具没有思想的人偶,乖乖站着,被男人抱到双腿离地她也一声不吭。
没事,抱就抱吧,先放松他戒备心,博取他的信任度最重要。
两人稍微分开些许,初梨望见一双饱含爱意与怀念的眼眸,藏着诉不完的爱恋与想念,千言万语,一字不说,只一个对视而已。
初梨却感觉呼吸像被扼住。
什么?
他躬身,握起初梨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缓缓蹭了蹭,动作缱绻又温柔,眼睛连眨一下也不舍得,一瞬不瞬地深深凝视着初梨,嗓音发沉,像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