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尖叫。
接着可颂开始扇自己耳光,以头撞墙,额头流下鲜血,她终于停下,倒在地上哭到抽搐。这时邹呈光才出现在屏幕里,将她抱回卧室。
庄可祺流着泪看完整个过程。哭到不能自抑,濒临窒息。
邹呈光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静静陪着她,给她递纸巾。
见她垂着头哭个没完,又将她揽进怀里,轻抚她的背,“他们想送可颂去疗养院,我没同意,那地方不是正常人待的,我舍不得送她去,就给她请了心理医生,每天很早回家陪她,可还是没能治好她。我跟你一样痛苦,可颂这么好,年纪轻轻就走了。她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她以前很疼你,所以我也要加倍疼你。”
她哭着点头。
他撩起她的发丝,手探到颈后,握住她纤细的脖颈。
接着贴近她耳边说:“祺祺,我很喜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湿热的呼吸吹进她耳朵里,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从来没这么暧昧地对待她,她猛然从悲恸中醒来,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种亲密行为。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说,“我要回学校了。”
刚抬步要走,邹呈光拉住她的手。
她回过头,正好看见邹呈光头顶几缕白发。即使再精心保养,也不能掩盖岁月痕迹。
此刻让她心惊的是,她不仅看到姐夫的衰老,也看到自己内心的抗拒。
她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姐夫,我没法跟你在一起,我敬重你,但我对你没有爱情,你永远是我姐夫。”
邹呈光面无表情看着她,忽地垂下眼皮,掩饰眼里尖锐阴郁的怒意,站起身恢复大男人气派,浅笑道:“行,我明白了,那你再坐坐,我还有话没说完,一会儿送你回学校。”
她答应下来,觉得确实应该趁现在把话说清楚,这样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