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缩进被窝里,闭上眼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她裹紧自己,感到无比安全,甚至开始期待明天。
新的名字代表新的生机,虽然有点土,但她喜欢老谭的注解,庄周梦蝶,希望能从一个噩梦走向另一个美梦。
5 凌晨的问候
凌晨时,忽地炸起一声闷雷,暴雨倾泻而下,风雨打得窗玻璃“哐哐”作响,生生将她吵醒。 空气像被浸泡过的布料,沉重而湿滑,黏在皮肤上,令她烦躁不堪。 她起身开空调,可找不到遥控器,心里更加烦闷,索性脱了睡裙,裹着浴巾去浴室冲凉。 刚打开浴室灯,一只硕大蟑螂在光滑的瓷砖上挥舞着长长的触须。灯光乍亮,它仿佛也吓了一跳,蠕动一下,又不动了。 她从小到大最怕这东西,宁愿撞鬼都不要撞上它。顷刻间,尖叫出声,慌不择路地直冲陈铎的卧室。先敲了敲门,没人应,便直接打开门钻了进去。卧室里很黑,她只能看到陈铎侧躺着的背影。 庄小蝶扑到床上摇他,“喂,醒醒!” 陈铎从床上弹起来,睁着半梦半醒的眼,只能看到一团发白的影子。他脑子还懵着,直到少女身上那混合着淡淡汗味的白茶香钻进鼻腔,才终于回过神。 涌入脑子的第一个念头是,为什么他们用同一块香皂,她留香时间能这么长。 陈铎强压燥意,打开台灯,回头看她。庄小蝶一手攥着摇摇欲坠的浴巾,跪在床上,橘黄灯光打在她身上,肩膀和锁骨出了层薄汗,光滑润泽,像上了层釉。 只是上面还有未散的淤痕,触目惊心,硬生生将他思绪扯回来。他想这女的怎么回事,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当他是男的吗? 他略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干什么?”嗓子还没醒,听上去沙哑低沉,甚至有些毫无防备的温柔。 庄小蝶虽惊慌失措,仍理直气壮,“有蟑螂!快点去帮我弄掉!我不敢进去!” 他难以置信,再次看向她,这次目光只锁定在她脸上。 “你有病吗?” “对啊,看见那东西我就浑身难受,四肢僵硬,心律失常。快点啊,你是房东,是不是该解决租客的问题。” 陈铎下颌咬紧,悔意与恼火交织涌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起身下床走进浴室。 庄小蝶贴着墙,走到门口,对着浴室喊:“你关下门,别让它跑出来。” “砰”一记响亮关门声,更像是为了让她闭嘴。 庄小蝶贴着墙回到自己卧室,穿上睡裙,坐在床沿边等着好消息。 片刻后浴室门打开,庄小…
凌晨时,忽地炸起一声闷雷,暴雨倾泻而下,风雨打得窗玻璃“哐哐”作响,生生将她吵醒。
空气像被浸泡过的布料,沉重而湿滑,黏在皮肤上,令她烦躁不堪。
她起身开空调,可找不到遥控器,心里更加烦闷,索性脱了睡裙,裹着浴巾去浴室冲凉。
刚打开浴室灯,一只硕大蟑螂在光滑的瓷砖上挥舞着长长的触须。灯光乍亮,它仿佛也吓了一跳,蠕动一下,又不动了。
她从小到大最怕这东西,宁愿撞鬼都不要撞上它。顷刻间,尖叫出声,慌不择路地直冲陈铎的卧室。先敲了敲门,没人应,便直接打开门钻了进去。卧室里很黑,她只能看到陈铎侧躺着的背影。
庄小蝶扑到床上摇他,“喂,醒醒!”
陈铎从床上弹起来,睁着半梦半醒的眼,只能看到一团发白的影子。他脑子还懵着,直到少女身上那混合着淡淡汗味的白茶香钻进鼻腔,才终于回过神。
涌入脑子的第一个念头是,为什么他们用同一块香皂,她留香时间能这么长。
陈铎强压燥意,打开台灯,回头看她。庄小蝶一手攥着摇摇欲坠的浴巾,跪在床上,橘黄灯光打在她身上,肩膀和锁骨出了层薄汗,光滑润泽,像上了层釉。
只是上面还有未散的淤痕,触目惊心,硬生生将他思绪扯回来。他想这女的怎么回事,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当他是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