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介绍给一个做老板的黄金单身汉。 陈铎立刻义正言辞地替庄小蝶拒绝,说她才十九岁,不考虑这些,就算要考虑,也不会考虑老男人。 钟勇良笑着问:“那她考不考虑你?” 陈铎不语。 “你究竟怎么想的?”钟勇良看他竟然为爱自卑,有些感慨,又忍不住抚慰:“她要是心里没你,怎么会为你鞍前马后,要是换成别人,看你打人那样子,早跑了。你说你好歹也算半个高材生,怎么就非要把自己搞得跟瘪三同流合污?” 陈铎垂下头,长长的刘海垂在双眼皮褶皱处,如一片芦苇卷帘遮掩阳光,怕太…
陈铎蹲的看守所正好在钟勇良负责的片区。这位大哥没事过来跟他唠两句,冷嘲热讽一顿,说他是不是打算下半辈子都跟肖川杠上了,如果还不改,迟早做杀人犯。
他不以为意,跟钟勇良算老相识了,蹲监狱那两年,钟勇良是狱警,业余爱好是机械设计,所以一直很赏识他,觉得他在这方面是专家,便有事没事聊聊。
后来出狱,他还抱着复仇的心思,跟踪肖川,发现这人嗑药贩药,便捅给钟勇良。抓住肖川后,问出买卖源头,端了一窝兜售 K 粉的小团伙,肖川认错态度好,没抓住贩售的现行,被弄进戒毒所蹲了半年。
所以陈铎也算立了次功,这次的民事案子,钟勇良便出力帮忙,肖川要的三十万赔偿被驳回,最后赔了五万。
陈铎在看守所待了一个月,肖川伤还没好全,就被家里人送到新加坡,找了个野鸡大学让他读书。
肖家怕儿子再度头铁去招惹陈铎。他们很清楚,肖川无论如何都不是打架的好手。
钟勇良每次过来唠嗑,都要说小姑娘,因为他发现说别的,陈铎都无动于衷,唯独说到那小姑娘,才有点反应。
他便常常提,说小姑娘为你跑断腿,帮你搜集证据,告肖川骚扰,还有视频为证。那视频直指肖川带一帮人去杆子帮为难她,逼她喝酒。
陈铎忽然想起她醉酒那晚,心里揪紧,自己算什么男人,被她保护着,还将她推得更远。
钟勇良见他露出为情自苦的模样,更来劲,又问小姑娘是他什么人,真够意思,天天跑派出所,嘴皮子利索,人又漂亮。如果是朋友,可以介绍给一个做老板的黄金单身汉。
陈铎立刻义正言辞地替庄小蝶拒绝,说她才十九岁,不考虑这些,就算要考虑,也不会考虑老男人。
钟勇良笑着问:“那她考不考虑你?”
陈铎不语。
“你究竟怎么想的?”钟勇良看他竟然为爱自卑,有些感慨,又忍不住抚慰:“她要是心里没你,怎么会为你鞍前马后,要是换成别人,看你打人那样子,早跑了。你说你好歹也算半个高材生,怎么就非要把自己搞得跟瘪三同流合污?”
陈铎垂下头,长长的刘海垂在双眼皮褶皱处,如一片芦苇卷帘遮掩阳光,怕太过炽烈,照亮他颓靡的心境。
其实他在被抓那天就后悔了,后悔让她看见自己失去理智。
那时他一心想打死肖川,被判死刑也无所谓,曦曦死的那天,他也早该去死。
是她唤回了他的理智。
所以写了字条给她,等到做好一个月心理建设,就跟她坦白。
坦白自己的罪过,坦白是自己的愚蠢害妹妹自杀,坦白他当年对母亲的偏爱并非一无所知,却一厢情愿地充老好人,和稀泥,维系表面和谐。
他把自己剥开,让她看看自己是多么懦弱卑鄙。
他被关了整整三十天,从看守所出来那天,以为她会来接自己,没想到来的是龚雪来。
龚雪来在大厅等候多时,一见他出来,神情冷淡地说:“你拘留那天派出所就给我打电话了。我都没太惊讶,想着你还没把人捅死,也算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