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好歹了。”
他坐回藤椅,继续闲里偷闲,忽听陈铎说:“谭叔,我拿钱给你,你去给她开几副药,熬好了拿给她。”
老谭上下打量他一阵,“你去吧,好好跟她说话,温柔点体贴点。”
“我去了谁修车?”陈铎戴上手套,转身返回铺里。
老谭看着他的背影扼腕叹气,陈铎是榆木疙瘩,而他是懒骨头,所以最后他在修车和开药之间,选择了开药。
庄小蝶跟中介小哥去看了一套房,小哥事先没跟她说,去了才知道合租的是一对情侣。她被情侣搞怕了,便委婉表示再多看看。
回到出租屋,大东正跟他两个兄弟喝酒聊天。
他们这几天全在这里喝酒吹水,张肖春私下跟她抱怨,说这两人真好意思,只带嘴不带钱,一分钱不给,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何况表兄弟。
末了又叹口气,问庄小蝶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庄小蝶哪知道,她只是替春姐惋惜,因为她搬出去就可以结束这种乌烟瘴气的日子,而春姐要长长久久过下去,即使天天抱怨,也没一点想分手的念头。
她都不知该用“勇敢”还是“懦弱”来形容春姐。
回到自己房间,她无事可干,又疲惫不堪,便半躺在床边发呆。
也不想刷手机,因为一旦刷到精彩纷呈的视频,她会发现自己离美好生活越来越远。看书也看不进去,工作太累了,站足十个小时,等回家时,只想挺尸放空。
外面笑声喧嚷,烟味时不时钻进这间简陋窄小的螺丝壳里,呛得她咳声不断。
她起身打开窗,这是唯一可以支配的东西,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可是楼下的窨井返潮,味道很不好闻,潮臭味与烟味两相一夹击,更难受。
她还是敞开了窗户,看看月亮也是好的,至少这项消遣不花钱。
如今穷困潦倒的她,没资格享受娱乐活动。从前她不开心,可以和姐姐逛街,可以跟朋友们去吃顿大餐,看场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