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佩玲,真没必要来找我,我连大学都没读完,哪能跟你手下那班精英比。”
詹佩玲有点急,“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我知道你的能力远不止此,不要否定自己好不好,我会......”她声音变得轻柔,满眼疼惜,“我会难过。”
陈铎仍是淡然地看着她,“别为我难过,我现在挺好。”
两个人良久不说话,詹佩玲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们读大学时说过的话吗?我们说好一起组建团队做新能源车,现在终于迈出第一步,你却不在,真的很让我难过。”她要把小情转换为大义,让他无法拒绝。
可他如今是铁了心要跟从前那个自己划清界限。
“以前的事都别提了,我真帮不了忙。”他站起身收拾东西,替她拿上文件和笔电,“走吧,我送你去停车场。”
詹佩玲想了想,也不急着几天就成功,便不再劝,柔声道:“那我有空再来。”
“别来了,挺辛苦,有什么事电话说。”
她一时语塞,权当是他体恤她上班劳累,“那我把衣服脱给你。”
“不用,穿着走吧,不值钱,穿完就扔。”
她从没遭受过接二连三的拒绝,自尊心受挫,又羞又气,可脸上还维持住温婉风度。
他们走到车前,他将东西放到副驾驶,詹佩玲忽然想起什么,在裤兜里摸出钥匙,惊急万分地说:“糟了,那个娃娃不见了,一定是回来的时候掉路上了。”
他愣住,她头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表情,类似于没反应过来的拙钝。天知道他面对任何问题,都从未迟钝过。
她虽有演绎成分,但难过是真难过,为自己难过,真心喂了狗,他竟然真对那种女人上心了。
詹佩很抱歉地说:“肯定是过来的路上丢了,我去找。”说完就越过他要去寻找。
陈铎回身拉住她,“算了,别找了,你回去吧。”
“怎么行,小蝶做的,她知道了肯定要生我的气。”
“我会好好跟她说,她不会。”
詹佩玲愣了愣,对那女人更厌恶了几分,当然,也厌恶他这个语气。仿佛他跟那女人才是一国的,而她是不小心做错事的外人,他在替那女人原谅她的失误鲁莽。
她怎么甘心,深吸一口气,状似交心地问:“陈铎,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小蝶?”
陈铎微微抬眉,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你怎么也爱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朋友。”
“我想也是,其实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她抿唇看他反应,可他没任何反应,没询问也没阻止,便继续说下去,“我一直觉得你是拿她当曦曦照顾,她跟曦曦还真有些像,都挺纯真可爱,但是......你还是要注意分寸,毕竟她不是曦曦,别让人家误会。”
他垂眸不语,看不清眼底情绪。
可她能感受到,他听进去了,甚至在思索这句话背后的逻辑性与合理性。
太聪明的人总是想很多,不,陈铎只在学业上聪明,对情爱是糊涂到底。他想得再多,也是往岔路上想,她不过稍作指引罢了。
也不过片刻,陈铎回过神,淡淡地自嘲一笑,“走吧,不早了。”接着转身离开。
詹佩玲看他渐渐隐入黑夜的挺拔背影,又难过又爽快。
就是要往他心里扎针,越深越好,永远拔不出来最好。要他时刻记住一点:既然你为了赎那莫须有的罪名,非要在这泥坑里打滚,推开我,推开母亲,推开所有人,那我替你把心门关得更紧些,不要任何女人有机可趁。除了我,我总有本事撬开,让你跟着我走。
她驱车离开后,陈铎一时没睡意,在春水街逛了一小时,从家逛到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