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蜡烛,刚点燃,他不等她反应,就吹灭了烛火。

她嘟哝一句,“咦,有风吗?”又点了一次,他继续一点燃就吹灭。

庄小蝶终于发现他的小动作,佯嗔道:“你干嘛,还没许愿。”

“许了。”

“许的什么?”

“许的明年不要过生日。”

庄小蝶冷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归说,还是切了一块蛋糕喂狗。

陈铎接过蛋糕盘,正好看见她手臂上有一条醒目的伤疤,皱着眉问:“手怎么回事?”

“烤箱烫伤的,没事,都结痂了。”

疤痕虽然结痂,边缘还泛红,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护理。

他进房间拿出一管药膏,拉过凳子,摊开手说:“手臂给我。”

她乖乖交出自己的手臂。他将膏体挤手指上,均匀地抹在伤处。

低垂着眉目,睫毛在下眼睑投出一片阴影,鼻梁高挺,轻抿嘴唇,神色严肃地像文物修复师对待残缺古玩。

他问:“疼吗?”

“不疼,有些痒。”那么轻柔的力度,仿佛在给心脏做按摩,于是连心也跟着痒痒了。

他一面揉一面问:“跟别人住习惯吗?”

“嗯,春姐很好,偶尔会请我吃晚饭。”

“没给人家添麻烦吧?”

“当然没有,我什么都会了。”

他抬起头,看她满脸骄傲,不自觉露出温柔笑意。

庄小蝶心跳加速,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才会走不出亲人离世的伤痛吧,善良的人只会将刀尖朝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