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垂眸想了想,说:“我也不了解她,而且她挺有自己想法,等我问问她吧。”
詹佩玲点头,“我问她要手机号,她也不给,她是不是讨厌我?”
陈铎轻笑一下,知道是庄小蝶羞于向人承认自己没手机。
而这笑在詹佩玲眼里,却是寓意绵长。她跟做阅读理解一样,解开他内里的变化,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大概比一场海啸还要罕见。
陈铎说:“别多想,她只是缺心眼。你进去吧,我该走了。”
“记得问她,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他应了声“好”,转身走进院子,一眼看到庄小蝶。
她蹲在花坛旁,捧着一朵蓝色绣球花,细细闻,细细观赏。那花比她的脸都要大,这样看来,像是人与花在互诉衷肠。
他再走近点,才看清脸颊有淡淡泪痕。
想着她蹲在这里看花垂泪,心不自觉又柔软几分,连积压在心上的燥意也渐渐平息。
陈铎多年后还是记得这一幕,那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她是多么的不讲道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自走进了他的心里。
他放低声线说:“走了。”
“陈铎,这花可以摘吗?买花好贵,十块钱才三支。这么一大朵,放家里多好看,不薅白不薅。”
“摘吧。”
她却没动,思考了一下又说:“算了,树挪死人挪活,摘了放几天就死,在这里还能活久点。”
他不去探究她突如其来的感慨,只说了句随你。
庄小蝶站起来,因为蹲太久,脚又酸又麻,身形晃动,踉跄一下。陈铎立刻扶住,她缓了半天,又捏又捶,痒意才渐渐褪去。而陈铎一直扶着她,没有催促。
她抬头问:“我要不要进去跟你妹道个歉?”
“不用,她也该受点教训,明白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惯着她,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