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我留个你的电话吧,找不到他的时候可以找你。”
她瞎话信手拈来,“我记不住自己号码,等我回去问他你的电话,到时候加你微信。”
也不知道詹佩玲信没有,她只笑了笑,收起手机,邀她一起去客厅吃蛋糕。
客厅摆着四层大蛋糕,蕾丝花边点缀,最上层摆着翻糖卡通人偶。少女们围着蛋糕拍照,见她来了,以褚昕为中心,互相递眼色,交头接耳,捂嘴偷笑。这是独属于小团体的默契,排挤外人的惯用伎俩。
詹佩玲笑着问:“你们笑什么呢?”
褚昕说:“没笑什么。”上前挽住詹佩玲,附在她玲耳边说了句什么。詹佩玲皱着眉,温柔地叫她不要这样,要好好对客人。
庄小蝶用脚趾头也猜到了,肯定是在笑话她。詹佩玲说话时,下意识看了眼她的鞋,那一定跟穿着打扮有关。
她琢磨了一下,感觉自己这个堂堂成年人,极可能被一群初中生语言霸凌了。
16 恶人自有恶人磨
蛋糕上插满十三只蜡烛,关掉灯光,褚昕在摇曳的烛光下闭眼许愿,恬淡微笑的模样像个天使。 只是像而已,内心住个小恶魔,被父母的宠溺浇灌壮大。 她许完愿,跟大家一起吹蜡烛。灯再度亮起,詹佩玲帮她切蛋糕分给大家。褚云血糖偏高,不吃甜,去书房忙里偷闲,喝口小酒休息一下。龚雪来拉着詹佩玲去阳台说话,留小女孩们拆礼物,聊天说笑。 庄小蝶挖了一勺奶油,想着吃完这块就走。 那群女孩儿笑着笑着,笑到她这里来,开始交头接耳,用傲慢的眼神打量她。 庄小蝶不以为意,只是觉得褚昕应该没少干这事,她大概是这个小团伙的精神领袖,经常领着她们搞小孩间充满恶意的小“游戏”。 这时,褚昕开了口:“阿姨,你鞋子都破了。” 她们看向那双洗得白里泛黄的帆布鞋。 庄小蝶很不自在地挪了挪脚,前面只裂开小小一条缝,无伤大雅,不影响穿。可这群女孩是列文虎克,对敌军的观察细致入微。 有女孩轻声说:“衣服好土,邋里邋遢的。” 另一女孩说:“头发也很丑。” 又有人附和:“好像几天没洗头,看着臭臭的。” 众女孩捂嘴笑。 如果是单独一个人,尚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嘲讽他人,但如果一群人嘲讽一人,个人责任被分散,还获得群体性认同,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还是取笑一个成年人,这让她们有了一种奇特优越感,仿佛在某种程度上颠覆了正常的权力关系。 庄小蝶摸摸头发,扯扯裙子,是有些皱,还溅了油点。因为她不想弄脏陈曦的其他衣裙,也不想穿脏穿坏她的鞋,便指着一双鞋穿。而身上这条裙和自己那条裙也是换着在穿,想等到有工作了再买新的。 可她们的眼神让她有些自卑了,她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情绪,难道贫穷才会滋生出“自卑”? 她没去计较,如果跟小孩子计较,那自己不也成了孩子。本着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心态,随她们去。 吃完起身去找龚雪来道别,褚昕却拦住她。 这女孩虽然才十三岁,已经长到一米六八了,比她还高五公分。庄小蝶此刻恨自己小时候不爱喝牛奶,褚昕还有生长空间,她一辈子也不可能…
蛋糕上插满十三只蜡烛,关掉灯光,褚昕在摇曳的烛光下闭眼许愿,恬淡微笑的模样像个天使。
只是像而已,内心住个小恶魔,被父母的宠溺浇灌壮大。
她许完愿,跟大家一起吹蜡烛。灯再度亮起,詹佩玲帮她切蛋糕分给大家。褚云血糖偏高,不吃甜,去书房忙里偷闲,喝口小酒休息一下。龚雪来拉着詹佩玲去阳台说话,留小女孩们拆礼物,聊天说笑。
庄小蝶挖了一勺奶油,想着吃完这块就走。
那群女孩儿笑着笑着,笑到她这里来,开始交头接耳,用傲慢的眼神打量她。
庄小蝶不以为意,只是觉得褚昕应该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