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脑门,“糟了,我开着空调呢。”说完跑回卧室。
他钦灭烟蒂,深吸一口气。对于一个突然闯进自己生活的人,怎么可能不好奇,但仅限于好奇。
他不打算追问她的事,也希望她别好奇他的人生。目前看来,她真的不会多问,没问他为何挨母亲两巴掌。
这样挺好,他们可以把这段时间当成人生中小小插曲,终有曲终人散那天。
庄小蝶睡到十点,打着呵欠从卧室出来,看见茶几上放着千层酥和豆浆。
她笑着打开袋子,笑着插上吸管,笑着咬一口千层酥。
好甜,冲着这份甜,她必须得帮陈铎挂个名。
接下来两天,她每天下午去趟网吧,仍是无果。回家看书看到傍晚,正准备出去随便吃点东西,敲门声响起。
她跑去开门,门外是龚雪来,一扫那晚的狼狈,仍旧优雅得体。
龚雪来笑得很和气:“走吧,小妹,跟我回家吃饭。”
庄小蝶很纳闷,呆呆地“啊?”了一声。
“今天是陈铎妹妹生日,前两天我不是来送邀请卡吗?昕昕专门给他做的。他已经先过去了,我想着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家里,就跑来接你。”
“他同意让我去?”
“怎么的?你怕他不同意?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庄小蝶下意识维护他,信口胡诌:“没有,他很好,我要什么买什么,每个月工资都要上交。”
龚雪来笑道:“怪不得我说来接你,他也没说什么。”
庄小蝶便跟着她走了,想着帮个忙的同时,也能吃顿好的。
龚雪来开一辆红色卡宴,停在巷子外,车子前后都排着一辆辆风尘满面的电瓶车,衬得她那辆卡宴像一群骡子里的汗血宝马。
龚雪来一面开车,一面跟她说话,“那天晚上是我不好,但你知道陈铎那张嘴多气人,我也是一时冲动,让你看我们母子笑话了。”
庄小蝶很真诚地答:“没有,也只有你敢打他。他看着多吓人啊,感觉一掌能把人送走。”
龚雪来笑笑,“他是不是经常惹你生气?”
她仔细回想,可不是嘛,还把她赶出去过。于是很诚恳地点点头。
“他以前不这样,对佩玲很好的。”
“他跟詹小姐谈过?”
龚雪来叹口气,“如果没出那事,他们说不定就订婚了。”
庄小蝶忽然意识到不对,按理说她是现女友,怎么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提前女友?而且还很惋惜的样子。
她不禁腹诽,都说她缺心眼情商低,陈铎妈妈也不遑多让。陈铎似乎也不是个情商高的,好嘛,一家子看着漂亮体面,还没她会做人。
她思绪一发散就漫无边际了,但仍然很有挡箭牌意识,装作经验丰富的过来人说:“哎呀,都过去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恋爱如买衣,常换常新。”
说完又后悔了,好像有些轻浮。算了不管了,往后如何都丢给陈铎承受。
龚雪来看她一眼,转过头认真开车,没再说一句话。
车子开进别墅区,在一栋三层洋楼停下,她下了车,龚雪来指着隔壁别墅说:“佩玲就住隔壁,她也要来。”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那句话跟坐滑滑梯一样,畅通无阻地从脑子滑出嘴巴:“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龚雪来笑出声:“可不是嘛。”
“他们认识很久了吗?”
“高中就认识了,还考上同一所大学。”龚雪来说完,打量她的神色,可这女孩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大概已经被打击到了。
龚雪来没别的意思,今天请她来,第一想试试她在儿子心中的分量。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