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呈光也太胆大妄为,在监控遍地的地方撒野,到底要干什么!
警察和钟勇良很快来了,迅速联系交警部门调取道路监控,花费一个多小时,确定福特猛禽的行驶路线。
车子是晚上 10:30 开出停车场,接着开出市区,转向北郊,进入摄像头稀疏的区域。
一个多小时后,刚过午夜十二点,出现在离市中心 120 公里外的古镇附近,具体位置仍未锁定。
陈铎心急如焚,当即与钟勇良开车追踪。钟勇良一直与警局密切联络,因为目前只了解大概方向,还没敲定具体位置,时间紧迫,他们只能先开往古镇。
他攥着方向盘的手背鼓起虬结的青筋,手心汗水汨汨,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布满血丝,极度紧绷的神经让他耳鸣目眩,他感受不到背后早已汗湿,听不见风声呼啸,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钟勇良大吼:“150 码了,赶紧减速!”
他骤然清醒,立刻踩刹车减速,降到 100 码,是他能接受的最慢速度。
钟勇良还在说着什么,他一概听不清,脑子里思绪纷杂。
现在是凌晨 1:15,距离邹呈光的车出现在古镇,已过去半个多小时。
这半个多小时里,邹呈光会带她去哪里,会发生什么,他不敢多想。只知道一件事,如果她有三长两短,他上天入地都要杀了邹呈光。
与此同时,庄可祺醒了。
她发觉自己双手双脚被捆绑住,麻绳勒得手脚已经发麻,她试图挣脱,手腕剧痛,根本挣脱不开。
车子还在行驶,耳边传来细密的雨声,与车轮碾过泥泞路面的声音。
庄可祺眼睛隙开一条缝,只能看到驾驶位仪表盘的亮光。
忽地一阵颠簸,车子抖得厉害,转弯也转得非常急促,她猜测早已不在城市里,只是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要被他带去哪里。
她头痛欲裂,内心焦灼,努力让自己镇定。
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躺在这里等死?不,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有很多梦想没实现,怎么可以现在就死。要死也该邹呈光死,他是最该下地狱的恶魔。
她不停思索对策,对了,手机在副驾驶,她只要拿到手机,立刻拨 SOS,还有一线生机。
车子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车窗外传来一阵闷雷,仿佛在提醒她死期临近。
邹呈光抵达目的地,也就是她的墓地,他看一眼时间,正好凌晨两点。
他一早就看好这个位置,野外一处半废弃水库。只在夏天泄洪时,会打开水库闸门,其余时间就是一片干涸的,布满垃圾的池塘。
他在池底,选了一处最软的土壤,用了两天时间挖了个两米深坑,专门用来活埋她。
在活埋前还要弄醒她,让她真切地体味死亡降临。
等到埋好,他会遗弃送她过来的越野,开走提前停在这里的另一辆车,前往机场,飞回加拿大。
今天真是老天爷在助他,这倾盆大雨下的很是时候,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会有场泄洪,这片池塘会被重新灌满,更没人能找得到她了。
邹呈光喜悦地哼起歌,是曾经可颂可祺合奏的肖邦变奏曲。
车子停好,他转过身看了眼庄可祺,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她还昏迷着,动都没动一下。
他必须叫醒她,一同参与隆重的死亡盛宴,他做不了她人生主宰,就做她唯一的刽子手。
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裹着雨点,猛拍她的脸颊,始终没把她拍醒。
他倒不急,这女人横竖是逃不出手心。又思及雨势汹汹,可能会冲垮挖好的坑,便打开后备箱拿出铁锹,准备先去查看一下。
他走之前又看了眼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