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门,“滚。”
6 张三的歌
庄小蝶紧抿着唇,整张脸胀得通红,连同眼眶也红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你觉得哪里不行你说啊,你说了我做不就行了吗? 可他什么也没说,就冷冷看着她,也许该说的都说了,就是让她滚。 她也委屈起来,揪着一个理不放:不是我不做,是你不好沟通。 今天接二连三受他的气,这会儿也不想再低声下气求他谅解,更不想再死皮赖脸地留在这儿。 在她心里,这男人就是喜怒无常。不,他压根没有喜,全是怒气怨气阴气邪气!昨天答应租房子给她,今天就要她滚,这么下去,谁受得了? 她怀揣着这份委屈,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 跑出筒子楼,闷头走了一会儿,春水街横七竖八的巷子把她绕迷了路。 也不知怎么绕的,就绕到了一条宽敞的大街上。 这里比春水街繁华很多,也崭新很多。高楼林立,车来人往,她才知道原来春水街隐在这么繁华的闹市中。 街边有一中年男人在唱歌,他柱着拐,抱着吉他,左腿裤管空空荡荡。可是歌声动听,感情也十分饱满。 “忘掉痛苦忘掉那地方,我们一起启程去流浪,虽然没有华厦美衣裳,但是心里充满着希望,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看一看,这世界并非那么凄凉,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望一望 ,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 庄小蝶吸了吸鼻涕,将眼眶里悬而未落的泪也吸了回去。天地这么大,总有容得下她的地方。 她摸出兜里的钱,数了五张一元零钱,放进吉他盒里。身有残疾的大叔也在努力讨生活,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就算什么都没有了,至少还有健康的身体,以及她可以过穿堂风的山谷般的胸怀。 刚放下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一回头,是星仔。 他说:“喊你老半天了,听歌听入迷啦。” 庄小蝶问:“你从哪儿来?”心里小小期待他是陈铎派来叫她回去的。但是她肯定不会再住下去,只是他给了台阶下,她就好好跟他和解了再走。 星仔指了指对面的杆子帮台球厅,“我从那里来,走,我请你吃冰,杆子帮的芒果冰超绝。” 庄小蝶有些失望,但转瞬即逝,别人请客吃芒果冰,没有不去的理。 星仔带她去了台球…
庄小蝶紧抿着唇,整张脸胀得通红,连同眼眶也红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你觉得哪里不行你说啊,你说了我做不就行了吗?
可他什么也没说,就冷冷看着她,也许该说的都说了,就是让她滚。
她也委屈起来,揪着一个理不放:不是我不做,是你不好沟通。
今天接二连三受他的气,这会儿也不想再低声下气求他谅解,更不想再死皮赖脸地留在这儿。
在她心里,这男人就是喜怒无常。不,他压根没有喜,全是怒气怨气阴气邪气!昨天答应租房子给她,今天就要她滚,这么下去,谁受得了?
她怀揣着这份委屈,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
跑出筒子楼,闷头走了一会儿,春水街横七竖八的巷子把她绕迷了路。
也不知怎么绕的,就绕到了一条宽敞的大街上。
这里比春水街繁华很多,也崭新很多。高楼林立,车来人往,她才知道原来春水街隐在这么繁华的闹市中。
街边有一中年男人在唱歌,他柱着拐,抱着吉他,左腿裤管空空荡荡。可是歌声动听,感情也十分饱满。
“忘掉痛苦忘掉那地方,我们一起启程去流浪,虽然没有华厦美衣裳,但是心里充满着希望,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看一看,这世界并非那么凄凉,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望一望 ,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
庄小蝶吸了吸鼻涕,将眼眶里悬而未落的泪也吸了回去。天地这么大,总有容得下她的地方。
她摸出兜里的钱,数了五张一元零钱,放进吉他盒里。身有残疾的大叔也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