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好看见庄小蝶和她妈进去。之所以在无人介绍的情况下,他肯定那是她妈,是因为两个年龄差距有点大的女人,竟有七八分像。
当时他就纳闷,但急着开会就没多想。等他开完会,想到这一茬,问了问身边同事,才知道有一位姓庄的嫌疑人在看守所突发疾病,送医院抢救。他妻女被带到警局取保候审,协助调查。
钟勇良自然想到陈铎,所以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知不知道庄家情况。
陈铎三言两语说不清,只跟他说马上过来,便挂了电话,穿上外套赶去总局。
在途中时,他想该来的始终会来,只是猝不及防,竟是以这种方式去见她的母亲。
与此同时,庄可祺也是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与母亲再见。
她和姜瑜在警察陪同下去了警局,期间在警车上,她问母亲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瑜简单跟她说:“我也是你爸爸被抓后才知道,他被人教唆做非法集资。”
庄可祺惊道:“爸爸怎么这么糊涂。”
姜瑜转过脸,目光咄咄逼人,厉声道:“你说为什么,你好好想想为什么!”
她张口结舌,姜瑜用力拉过她,附在耳边轻声说:“呈光受伤那晚没报警,自己叫私人医院的救护车来,因为肝损伤严重,肝功能衰竭,几天后飞美国做移植手术。等他手术完,第一件事就是抽走公司资金,我跟你爸飞去美国看他,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你不分好歹,对他痛下杀手,让他心冷。他看在可颂的份上,不报警已经是对我们家最后的宽容。除非我们找到你,让你当面跟他道歉,并且从今往后要你照顾他起居生活。”
庄可祺心里惊涛骇浪,只想现在跟母亲说清楚真相,刚要开口,姜瑜堵住她的话头,接着说:“那会儿你爸已经猜到你可能遭遇了什么,才会冲动做出那种事。他不想让你再跟邹呈光接触,他知道如果真答应了呈光,你以后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我们没有马上去找你,想着你什么都没带,总会自己跑回来。而且......那段时间,公司状况越来越差,有几次你爸爸突然就昏过去了,去医院检查,说是慢性脑缺血。可他必须强撑,全公司上下就指望他了。眼看资金链断掉,他因为走投无路听信别人的话,参与了非法集资。在看守所蹲了一个月,天天愁得睡不着吃不好,才会犯病昏迷,到现在还在抢救。”
姜瑜抓住她的手,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我真怕你爸出什么事,可颂走了,要是你爸也没了,我们两个该怎么办啊。祺祺,算妈求你了,别再乱跑了,妈一个人承受不住。”
庄可祺半晌没回过神,原来他们不找我,是为了帮我远离邹呈光。
母亲紧紧攥住她,想从她那里汲取力量。一滴泪砸在手背上,她喉咙发紧,抱住母亲羸弱的肩,低声问:“妈,你怎么找到我的?”
姜瑜顿了顿,说:“呈光告诉我的,他请人找你。”
庄可祺忽觉不对,其中必有更复杂的情况。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邹呈光什么时候找到她的?为什么会告诉母亲,而不是亲自来?这一切如同多米诺牌,连崩塌倾倒都如此井然有序,太巧合,太像事在人为。
“他回国了?”她问。
“前不久回国了,呈光听说你爸爸被抓后,打电话给我,帮我请律师,应付官司,还帮我们家打点债务问题。要不是他,我早垮了。他真是好人,看来我和你爸都误会了。”
庄可祺快要呼吸不过来,怒火轰然而起,她怀疑这一切都是邹呈光所为。而母亲向来软弱天真,肯定已经着了邹呈光的道。
她闭上眼平复情绪,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们一家从头到尾没逃出邹呈光的掌控。
到了警局,她们在律师的陪同下,先做取保候审。因为嫌疑人突发